他們跟白煙繞過幾棟房子進了一個破舊的樓梯，然後上四樓。走廊上燈光黑暗，每個門都關的嚴嚴實實的，他們不敢靠太近，等白煙和小平台拐進四樓才過了一會才跟上來，結果就不知道白煙進了哪個門了。他們貼著耳朵一間間仔細聽，聽了好幾間了都沒聽到什麼聲音。
林東子有點著急了，說，“這樣下去不行，一間間敲門吧！”
胡哥表示同意，於是兩人分別敲對麵的的門，可是連敲幾家都沒有人開門。這時胡哥看到消防鈴，說，“要不我們把這鈴砸了？”
“你以為你在演戲呢！”林東子嘴上這麼罵著，手上動作卻沒停，把車鑰匙夾在中指和無名指之間，然後握緊拳頭把車鑰匙尖端砸向消防鈴。樓道裏頓時鈴聲大作，隨之而來的是數不清的開門聲和腳步聲，連剛才他們沒有敲開的門也都打開了。
胡哥一臉崇拜的看著林東子，還向他伸出了大拇指。
“白煙，白煙……”林東子一麵繼續往走廊裏擠一麵衝著人群大喊白煙的名字。結果從後麵傳來白煙的回應，“東哥，東哥，我在這裏。”
林東子回頭，看見白煙校服已沒穿在身上，襯衣的鈕扣也解開了上麵兩粒。氣不打一處來，抓住白煙問，“你從哪間房出來的？”白煙指了指她身後的門。
林東子把白煙帶進那個門，胡哥也跟了進來，兩人把門關上，胡哥迅速進其它房間看了看，出來對林東子搖頭，說，“沒人。”
白煙著急的喊，“你們找什麼，火警啊，還不跑？！”
“別怕，是我們弄響的。”胡哥說。
“你們弄的，為什麼呀？”白煙問。
“先別問我們為什麼，你來這裏做什麼？”林東子問。
白煙低下了頭，不說話。
“說話！是不是來借錢的？他們給你拍照了麼？”林東子追問。
白煙搖搖頭。
原來他們知道自己來幹什麼的，還知道會被拍照，可是正要拍的時候火警響了，所有人都跑出去了。
“沒拍就好！你膽子真大。”胡哥說，“缺錢你找我啊！”
“什麼就找你啊！你能抓重點麼！問她為什麼要借錢！”林東子問白煙問不出個屁來，隻能衝著胡哥喊。
“對呀，小姑娘，你借錢幹嘛？”胡哥問。
“我，要還一筆錢。”白煙小聲說，然後瞟了一眼林東子。
“看我幹嘛？你又不欠我錢。”林東子說，“你不會是要還我們老大借給你的錢吧？”
“嗯，他說讓我三個月還清。”白煙委屈的哭起來。
“我的天，他那是逗你的。估計他自己都忘記這回事了。”林東子被氣笑了，一屁股坐在房裏的沙發上放鬆起來。
“東少，別坐著了，消防車來了，怎麼辦啊？”胡哥問。
“你去處理一下唄。”
“我怎麼處理？”
林東子示意胡哥把耳朵湊到嘴前，然後林東子跟他小聲說了幾句，胡哥點點頭，出去了。不一會，消防車開走了，下樓的人也都罵罵咧咧地陸續回來了。
林東子起身，跟白煙說，你去把門反鎖一下。他自己到處找著什麼，然後見他打開一個機櫃，從上麵拔掉了幾根線，又扯出一個硬盤似的東西拿在手裏。
這時門外有人在拿鑰匙開門，白煙嚇了一跳，林東子示意她不要出聲。兩人就靜靜待在原處，聽著外麵的動靜。
“咦，怎麼打不開啊，是不是你反鎖了？”一個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