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無絕抱著裳兒,自然而然的回了自己的院落。
更換寢衣那些,也是他親自動手。
裳兒的容色,皮囊,跟玲瓏剔透的玉石有得一拚,都需要精心嗬護,才能供世人瞻仰。
不過,他可不願意讓自己的心肝寶貝兒,給人瞧了去。
他要牢牢的把她護持在自己寬大的羽翼之下。
順便呢,再把她自己的羽毛給剪除,享受一下,馴服她的快感。
這些事情都做完了,他才抱著她休息。
後半夜,隨著夜的深沉,景無絕睡不著,手腳不安分起來。
我半夢半醒之間,感覺有人對我欲行不軌,用手拍打,掙紮,甚至是用腳踹……在這無邊夢魘中浮沉。
景無絕有妻妾,對於男女之事,他一向開明,從不貪歡傷身。
但對於這麼一個珠玉一般的妙人兒,他第一次失去了分寸。
天色微明,景無絕才酣然入睡。
他覺得,有這樣一個,肯陪自己放縱的人,也是極好。
隨著日頭的升高,房間裏麵的能見度也逐漸清晰。
荒唐,曖昧的氣息,以及身上的黏膩,不舒服,讓我掙脫了夢魘,清醒過來。
我簡直不敢想象,瀚瀾國的榮王殿下竟然是一匹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
我還沒有完全發育好,他就那樣子對我,太壞了,人渣,變態,禽獸,畜生。
我甚至是覺得他太重口味了。
我一點力氣也沒有,隻能那樣看著他的側臉。
他的睫毛很長,眉毛也很濃密,鼻梁高挺,皮膚也很白,看不見毛孔。
他睡著的樣子,真讓人看不出來私底下的做派竟然是如此。
如果昨天晚上的事情放到現在,我可以擺脫掉他以後去跟“叔叔”說。
但這樣的事,放到這兒來論,一個女子失去了最寶貴的貞潔,就等同於是夫家的人。
我不知道,他醒來以後,會怎麼對待這事兒。
我隻是希望,渴求,他能不對我棄如敝履。
我估摸著時間,大概八九點鍾了,我恢複了一些力氣,可以拿開他的手了,就艱難的支撐著身子坐起來,穿好鬆垮垮的寢衣。
我一點一點艱難的往外挪,直到翻身下床。
倒騰著兩條不怎麼有力氣的腿,打飄一樣,走一步停一會兒。
十幾二十分鍾了,才走到窗戶邊。
透過窗紗,我看見院裏已經有奴仆在侯著。
我這個時候,可沒有害羞。
我隻是覺得,讓他們那樣等著,有些不落忍。
我剛想出聲,景無絕醒來以後沒有看見人,一臉低氣壓的陰沉聲,就傳了過來,“裳兒,你去窗戶邊幹嘛,晨起寒涼,來本王這兒,我們一起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