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祂來說,這些人類雖然愚弄了祂,但是如此新鮮的方式還算有趣。
這種詭異的優雅抹殺了漢德訥斯最後的希望。
對啊,神明的分身怎麼可能如此的孱弱?自己甚至還懷疑祂的速度。
此時什麼咒術都沒用了,你要如何反抗一位神明的追殺?任何反抗都是無用之舉,內心深處的絕望爬滿了漢德訥斯的心髒。
他幹笑幾聲,隨後也和他吃過昂貴的菜品一般,緩緩隨著重力下落,落到遠方歡宴者麵前。
歡宴者對著他伸出了慈愛的利爪,摸上他的腦袋,像是敲堅果一般,這個腦袋比較硬,祂的利爪切了第三次才看見獵物的腦子,如同淩遲般的痛苦席卷了漢德訥斯的大腦,他顫抖著,看著海水灌進自己的大腦。
但還沒等他大喊出來,歡宴者就吃了個爽。
...
海岸線上,簡陋的潛水站此時風浪湧動,大魚小魚瘋狂的飛出海麵,像是在跳著華爾茲。
其實更貼切的說法應該是,像是剛剛下了油鍋的魚。
地麵不斷的震動,車輛響起了警報聲,驚動了在車內睡覺的司機,他覆蓋在臉上的帽子被震落,翹在方向盤上麵的腿放了下來。
“什麼動靜?”
司機快速的起身,他透過窗戶,看著岸邊的暴動,有些不知所措。
“光明神在上,發生什麼事了?”
康納是漢德訥斯的司機,他在經過了大風暴來臨後,就幾乎沒有了用武之地,油的昂貴,使得漢德訥斯沒有再叫他汽車出門。
雖然還養著他,但是這麼些錢財,僅僅夠生活,而且自己隻會開車,也賺不了別的外快。
今天這次的呼喚讓他受寵若驚,有活幹了,有錢拿了。
但是命令僅僅是他開車來此地,等候下一步的通知。
自從老板下去之後,出現了這樣的異況,康納很難想象這個東西不是跟老板有關的。
就在此刻,海岸線上突然吐出了兩個身影,就像是從天災中存活的兩顆沙礫。
其中一個鐵罐頭將另一個提上岸,隨後坐在了地上,打開頭盔。
“等等,那是什麼?”康納不敢置信的看著衝出岸邊的鐵罐頭,那是身穿潛水服的人,但是他手上又提著一個相同的鐵罐頭,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那玩意在陸地上可是有個幾十公斤的哦。
他連忙跑過去,帽子被風吹走了也不在意。這兩人應該是漢德訥斯先生的保鏢團成員,為什麼他們上來了?
“請問,漢德訥斯先生呢?”康納有些急切,“怎麼就你們兩個上來了?”
“漢德訥斯先生?”
摘下頭盔的是一個年輕的臉龐,他有些悲傷的說:“漢德訥斯先生死了,走的很悲慘。”
“死了?”康納瞬間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空白。
“他自殺了。”青年吼著,“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好隱瞞的?”
“什麼?怎麼會!”康納回應,“他怎麼可能自殺!”
“他的情況你也很清楚。”青年哭喪著臉,“漢德訥斯先生是一個正直的,樂於奉獻的人,他將生存的希望給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