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我身上所有的用具都已經在剛剛的奔波中失去了。”
“除了這個用作占卜的懷表。”他說。
戴著眼鏡的金發青年冷靜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懷表,更加用力的跑了起來,但他本來就是身體孱弱的人類,他身體的以太也已經快不足了,哪怕將身上的所有東西都丟掉,也不能再加快多少速度。
“那就快點,康斯坦丁!那就快占卜一下,到底哪裏是安全的!”
“但是這枚懷表的啟動條件是獻祭一個人的生命。”
青年不住的喘氣,他的體能即將到達極限。
“什麼?”卡蘇斯皺了皺眉,他奮力地喘著粗氣,“呼!那你保留這個玩意兒有什麼作用嗎?”
“我可以看看時間。”康斯坦丁風趣的回答道,“不用白不用,不是嗎?”
“該死,那這種時候隻能看看我們兩個誰跑的比較快了。”
卡蘇斯大罵一聲,他奔跑著,任由寒風從耳邊刮過,有些沮喪的將手伸進懷裏。
“你還有解決的辦法嗎?”
“不,反正我們都得死不是嗎?讓我最後喝一口酒吧。”
“如果可以,也請給我一杯酒。”
康斯坦丁將手伸進了懷裏,抽出了一把左輪,指向了後方,開了一槍,像是發泄憤怒,但這顆子彈隻是無力的擦過古老者的觸手,隨後飛向了遠方。
“怎麼?你還想用這把槍打它嗎?”卡蘇斯的手緩緩向外抽。“接住,你要的那瓶酒。”
康斯坦丁的眼睛突然看向他,時間流速仿佛變慢了。卡蘇斯的手還在拿瓶子,當康斯坦丁看到瓶蓋的樣子時,果斷的轉動槍口。
砰!
“什麼?”
身後那同伴有些疑惑的問道,但下一秒他突然感到大腿一陣疼痛,一枚黑色的調查員專用子彈射進了他的大腿精準地將他的骨頭打碎了,他猛地跌倒在了地上,手和臉被地上的石頭擦出了血痕,拖了10餘米。
而更糟糕的是隨著他的倒地,胸口的酒瓶也破碎了,這些玻璃的碎片插進了他的肉裏,他忍不住大喊起來,他緩緩地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他的手已經露出了骨頭,那其實並不是硫酸,而是更為恐怖的詛咒毒液,無色無味的液體,看起來非常像是水,但實際上擁有比硫酸猛得多的腐蝕性,這是一種能夠吃掉血肉的詛咒。
“你到底想幹什麼!康斯坦丁!你這個該死的家夥!”
卡蘇斯嘶吼的罵道,哪怕到了最後,他也還想再嘴硬一下,“我隻是想將酒給你!你居然敢這麼對我!”
“別裝蒜了我的好兄弟,你剛剛手伸進懷裏,不是想掏酒,而是一瓶硫酸,我曾在你的背包裏看過它,瓶蓋上有記號。”
“而且我不相信你沒有什麼底牌,但為了以防萬一,我隻能先發製人了。”
康斯坦丁伸出懷表接住了卡蘇斯噴濺出來的一滴血液,隨後用最後的以太,加速著前進。
“你說的對,我們兩個都會死,但這隻是你認為的,我隻需要跑的比你更快......當被一頭熊追殺的時候,我隻有弓箭,我很顯然幹不掉熊,所以我隻能跑,但我那膝蓋中了一箭的同伴就沒那麼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