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臉色怎麼還是這樣差?”寧歡顏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聽著母後壓低聲音問道。
“回稟娘娘,恕臣冒昧,敢問公主殿下近日可有遇到什麼事?”
“此話何意?”
“公主殿下的病已對症下藥,然殿下依舊纏綿病榻,老臣自知醫術不精,請了諸多太醫院的同僚前來一同為殿下診脈,殿下如此憂懼,實在不利於病情恢複。”太醫言辭懇切。
“有勞太醫了。”
皇後的手指輕輕地劃過寧歡顏的眉間,她知道孩子大了會有自己的心事,這原本就是尋常事,也不是事事都得同父母講。
可是,這孩子遇到這麼大的難事怎麼也不願同她說呢,是不是自己平日裏真的太凶了,讓孩子都不敢講?
“春桃,讓人把新桐接進宮來吧。”不願對父母講的事,或許願意對同齡人講一講。
“是。”
宋新桐一連在宮裏住了好幾日,她進宮來的那日便聽姑母說了寧歡顏的病因,因而她心中對周行硯的恨意又多了幾分。
自從寧歡顏遇到周行硯後就很不正常,而且還準沒好事。
不然,宋新桐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東西能讓寧歡顏憂懼的,要不是她上次安插的人手暴露了,她這時一定能帶著證據交給姑母,也好讓寧歡顏看清此人的真麵目。
“臣女參見太子殿下。”
“起來吧。”太子往前走了兩步,離床近了些,也離床邊的人近了些。
“公主吃過藥剛睡。”宋新桐的意思自然是您來得真一點不是時候。
“去前廳,孤有事同你說。”
宋新桐雖不解,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去前廳了。她與這個表哥實在是不相熟,平日裏也說不上幾句話,真不知他會有什麼事要同她說。
“這幾日你照顧歡顏辛苦了。”
“多謝殿下關懷,這是臣女應該做的。”
朋友之間互相照應自然是應該的,更何況她與公主還是表姐妹。
“若是遇到什麼難處,都可以來找孤。”
“是。”雖然宋新桐不覺得她在宮中會遇到什麼難處,而且宮中的事,找姑母不是更方便嗎?
但人家太子殿下一番好意,她也不好直接駁了人家麵子。
眼瞧著公主一直不見好,皇後娘娘急召司天台監正入宮。
沒多久,皇後娘娘又召見了宋新桐,問了些他們在四宜園的事情,宋新桐思慮片刻後,將周行硯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皇後娘娘,包括自己對他的懷疑。
皇後並沒有很大的反應,隻是說知道了,一時間宋新桐也拿不準姑母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司天台監正似乎有點東西,不到兩日,寧歡顏已經能夠自己坐起身喝點清粥了,人看著也有神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