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樣著急喚臣女進宮,就是想讓臣女學這個曲子?”祝雲汐仔細翻看著寧歡顏遞給她的曲譜,難度並不大,曲譜本身也無什麼特別之處,祝雲汐故生疑惑。
寧歡顏點頭,“隻有不到三日的時間,祝姑娘可否學會?”
“應當無妨,曲子難度不大。”
“那便好。”
“這曲子有何特別之處嗎?”
“新桐送的,說是別有一番風味,祝姑娘隻管彈就是。”
即便祝雲汐心中的疑惑還是未解,但公主總不會害她,因而她也就沒想那麼多了,應聲道:“是。”
“那本宮便不打擾祝姑娘練琴了,午後再來看你。”
“恭送殿下。”
半日後,寧歡顏再來看望祝雲汐時,她的狀態已經同上午截然不同了,整個人神采飛揚,這下該輪到寧歡顏不解了。
“宋姑娘送的果然是極好的曲譜,臣女從前練琴,師傅隻告訴臣女,此乃修身養性之道,可如今臣女彈這曲譜,竟有種在空曠之地策馬飛馳的曠達之感,果真是與眾不同。”
祝雲汐繪聲繪色地描述著,這樣神情落到寧歡顏的眼中,寧歡顏的嘴角上揚,看來此事有把握能成。
“當真這樣神奇?”寧歡顏故作好奇地問。
“殿下一聽便知。”
“洗耳恭聽。”
宮宴如期而至,皇家與親貴重臣們一起在攬月宮喝酒賞月,吟詩品樂。
年年都是如此,寧歡顏早已沒了從前的興致,可能是年歲漸長的緣故,到底是活了兩世。
索性借口說自己酒醉,要出去走走,她近來十分聽到,母後隻交代一句“莫要貪涼”,便允了她的請求。
反正祝姑娘的演奏在最後,她隻需在那之前趕回去就行了,因而不必急,就慢慢走咯!
路過一個亭子,寧歡顏的腳步停了下來,也是一個中秋月圓之夜,她和新桐喝得暈暈乎乎出來透氣,就是在這個亭子。
也就是那時,她和新桐得知了祝姑娘心中那個遠在雲端之人不是太子,而是蘇太傅。
希望過了今日,她能得償所願吧!
蘇太傅愛慕母後,是因為母後飛揚灑脫,不卑不亢,那一身的英氣讓人挪不開眼。
由此可知,蘇太傅雖為文臣,可骨子裏卻是不羈和熱愛自由的。
這也是為何寧歡顏會讓祝雲汐在今日演奏新桐從漠北帶回的樂譜,蘇太傅已然身居高位,不知有多少媒人上門要為他說親,可他都拒了。
這樣的人,若想要吸引他,尋常女子的那種溫婉、善解人意是遠遠不夠的。
他既愛熱烈、自由,那便投其所好,寧歡顏之前還擔心,讓祝姑娘裝成那樣的人會不會委屈了她。
可後來聽了祝姑娘那番感想後,她便放心了,祝姑娘原本也是喜歡的,如此就再沒有什麼不好的了。
“夜深了,天氣寒涼,殿下還是早些回席吧!”
什麼人?聲音似乎有點熟悉,寧歡顏將自己的思緒抽回,回頭一看,是祝雲舟,的確是熟人。
“你既知天氣寒涼,為何還要出來?若是感染風寒怎麼好?”寧歡顏仔細看了祝雲舟所穿的衣物,好在還比較保暖,他這身子骨,很難讓人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