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寧歡顏是這樣的反應,太子坐不住了,眉頭緊鎖:“歡顏,你對他……”
從太子的反應和語氣來看,他應該是誤會她和祝雲舟之間的關係了。
也是沒料到太子會這樣認為,寧歡顏的眼淚生生憋了回去,連忙解釋道:“不是,但他此番查的案子或許與我有關。”
“你知道他查的是什麼案子?”
“是皇陵異動那件事嗎?”
太子的表情開始是疑惑,然後變得有點耐人尋味,點點頭回道:“你還真知道,說說吧,此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此事本已結案,可前些日子我拜托他再查一查此案,他應了下來。”
“既然知道已結案,歡顏為何想再查此案?”
“哥哥,不瞞你說,大理寺去皇陵調查那日我跟著去了,賢太妃的陵寢處處透露著古怪,不像是那麼簡單。”寧歡顏如實回答。
她說完後,太子就一直盯著她看,看得寧歡顏心裏有點發怵,好一會兒,太子才開口:“那歡顏為何不直接告訴孤,而是去找祝雲舟查?”
“我怕…哥哥說我是小孩胡亂猜測。”
“哦,所以歡顏是怎麼篤定祝雲舟一定會信你。”太子說這話時含笑,可寧歡顏總感覺那笑不懷好意。
怎麼篤定?她好像從未想過祝雲舟會不信她的問題,說起來,從小到大,隻要是她提出的要求,祝雲舟從來都沒有不答應過。
所以怎麼篤定呢?大概是早已習慣吧!
許是寧歡顏久久沒有開口,太子怕嚇著她,聲音放緩:“放心,剛才從景平侯府傳了信過來,命暫時保住了。”
一瞬間,寧歡顏瞪大了眼睛:“什麼叫暫時保住了?”
“刺客此番就是衝著他的命去的,能撿回一條命已是不易,這案子是孤命他查的,若真有什麼事,那也是孤的問題,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姑娘擔責。”
“哥哥你……”
“孤與祝雲舟都認為此案有疑,結案不過是讓某些人放鬆警惕罷了。”
太子的聲音平穩又堅定,這些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好似能傳遞給人一種安定的感覺。
“那他此番是查到了什麼嗎?”寧歡顏小心翼翼地開口,否則怎麼會有刺客要取他的性命。
“是有了一些眉目。”太子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頓了頓才又繼續:“具體情況孤也不是十分清楚,不若等他醒了,你再去問他。”
也好,寧歡顏心中回答,總歸得等他好了再說。隻是,這個年,景平侯府怕是過不好了。
“歡顏,周家的事,想必宋姑娘已經跟你說過了吧?”太子話鋒一轉,問起了周行硯家的事。
“嗯。”寧歡顏茫然點頭,話題轉變得太快,她一時間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待到她反應過來時,才開口問道:“哥哥怎知新桐跟我說過?”
“孤派去查周行硯的人碰巧遇到了宋姑娘派去的人,她必然是為你才去查的。”
“那你呢?”
“自然也是為你。”太子回答的坦蕩,繼而又問:“所以,現在你對周行硯可還有喜歡?”
“如若我說我現在還回答不了,你會失望嗎?”寧歡顏兩隻手攥緊,眼中閃過一絲不安,抬頭看著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