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依沒想到野鶴真會如此絕情,至少拿了東西,留她一條小命吧。

可藺依現在還不想死,她握住手鏈,隻想碰碰運氣,早上野鶴說戚奕秋來了醉生夢死,希望她運氣不錯。

她心裏默念召喚術,坐在二樓正對麵喝茶的戚奕秋脖子一緊,一個瞬移來到藺依身邊,身體跟提線木偶般被控製住了,“救我。”

戚奕秋皺著眉頭,討厭這該死的禁錮術,他真想掐死眼前這個女人,他撿起地上的法棍,挑開野鶴的劍,擋在藺依身前。

戚奕秋本想看著她們狗咬狗,沒到居然還是牽扯進來了。

“現在滾,可以留你一個全屍。”戚奕秋眼神冷冽,劍指野鶴胸口。

藺依看著比野鶴矮半個頭的戚奕秋震驚,“現在的反派都這麼猖狂嗎?”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是野鶴的對手,如此囂張,她隻會死得更快。

“別廢話,快帶著我離開啊!”藺依現在無法動彈,除了渾身無力,沒有其他不適感覺,看來野鶴也沒想弄死自己,不然下什麼軟骨散,隻要藥死她不是更快。

藺依想到這裏有些後悔把戚奕秋召喚過來,雖然他是反派,有金身不壞的bug,但是他總歸是肉身,受傷免不了,到時候打不過,又殘了豈不更恨自己了。

哪知戚奕秋根本沒聽藺依的話,提著法棍朝野鶴衝過去,沒有半點懼怕,氣勢上完全不輸。

藺依見兩人跟瘋狗一樣纏鬥起來,勸架的心思收起來,她想讓柳翠趕緊帶著自己跑路,誰的閑事都不管了,保命要緊。

突然胸口一陣劇痛,心髒仿佛要炸開一般,猛地絞痛起來,她猛烈咳嗽著,一口老血噴出來,仿佛有無形的刀劍往身上招呼,疼得她呼吸困難,蜷縮著身子在地上打滾,“好痛,救救我。”

藺依渾身汗濕了,額頭上大顆汗珠滴落,身體仿佛被千刀萬剮,刺骨的痛讓她意識模糊,這是怎麼回事,她中毒了嗎?

藺依虛弱地趴在地上,“我是中毒了嗎?”

“沒,沒有。”柳翠結巴道。她看著和野鶴纏鬥的戚奕秋,渾身是血,依舊如猛獸般瘋狂進攻。

藺依踹不過氣,她感覺自己就跟切西瓜遊戲裏的水果,飄在空中被人亂砍一氣,“我好疼。怎麼回事!”

“那個,你現在的情況跟簽訂的契約有關,你要怪就怪你那個黑心腸的徒弟,是他威脅我這樣做的,我不得已而為之,你別恨錯人了。”柳翠縮著脖子說。

“說重點啊!”藺依感覺自己快休克了,身上已經千瘡百孔,每一刀都在撕扯剝離著她的神經。

“你契約的對象不是我,是他。”柳翠指著一旁和野鶴打的不可開交的戚奕秋,他雖然修為差了野鶴一大截。但他勇猛如瘋狗,瘋狂進攻,仿佛野鶴對他的傷害是無用的,他步步緊逼,野鶴竟然處於下風。

藺依卻疼得死去活來的,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是和尊主簽訂契約,神他媽的都是尊主,我要殺了你柳翠,你這個該死的騙子,我咳咳咳……

藺依疼得暈了過去,她夢見了爺爺送她的‘柏雪’,是一隻圓滾滾的銀狐,她特別喜歡,晚上睡覺也要抱著柏雪,小狗陪著藺依,在她寫作業的時候會鑽進她的懷裏,用柔軟的腦袋拱她的手臂。

柏雪給這個空蕩蕩的家裏添了溫暖,藺依每天都飛奔回家,迫不及待要和柏雪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