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手指不經意的勾著蘇白的衣角,打了幾圈兒,弄出折痕。
蘇白眉頭輕皺,反手握住他的手腕。
“體虛?”
鬱北琛反駁:“……才沒有。”
他才不虛。
“……要不……你試試?”
蘇白利落抽回手,勾著他衣角的手也掉了。
鬱北琛看著掉落的手,眼底浮現著煩躁,他咬著下唇控製自己的情緒。
固執的伸手拉住蘇白的衣角,重新將衣角絞在自己的手指上,滿意的露出淺笑。
“他身體不好,海上風大,送他回去。”
這幾句話是對鬱北琛身後的保鏢說的。
但保鏢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鬱北琛,皆低頭不語。
他們不敢。
怕被扔海裏喂鯊魚。
蘇白垂眸看著拿著他衣角玩兒的開心的男人,白皙的手指勾住了男人精致的下顎。
嗓音淡淡:“回去。”
著涼了怎麼辦。
鬱北琛:“你陪我就走。”
不陪就不走。
碰見可心的人兒,不得抓緊點兒。
萬一跟老男人跑了怎麼辦。
“……我追著你來的。”
低噥的嗓音帶著期待。
意思就是,我追著你來的,你要負責。
一向麵無表情的蘇白,臉上劃過一抹無奈,但很快就消失。
他轉身走到男人身後,握住輪椅的扶手,推著男人離開輪船。
不遠處的雷鳴看見自己小師弟就這麼跟著小白臉跑了,哪裏還顧得上喝酒應酬,扔了酒杯就直追。
“小弟。”
在上車前,叫住蘇白。
雷鳴扯著他的衣領將他拉過來,看了一眼輪椅上的男人,小聲道:“你搞什麼啊,真看上了?”
蘇白摩挲著無名指:“嗯。”
命定姻緣,逃不掉,也懶得解。
“嗯?就這一句嗯?”
雷鳴快瘋了。
“大哥……”
小師弟叫大哥了?
雷鳴咬牙:“成,你喜歡大哥就幫你。”
就衝這聲大哥,他也得幫。
“謝大哥。”
“不客氣,記得給大哥買墓地,多超度幾天。”
在兩人說話時,鬱北琛望著這邊渾身散發著不悅,那雙眼眸像要把雷鳴砍了一樣。
好在沒多久蘇白回來了。
他一回來,鬱北琛又恢複了那脆弱委屈可憐。
周身都帶著落寞陰鬱。
蘇白不語俯身,一手攬住他的腰,一手勾住他的腿,就這麼把人橫抱在懷裏放到了車上。
隨即坐到了他身側。
鬱北琛此刻是懵的。
他居然被人公主抱了?
啊西……
但這人若是蘇白也不是不可以。
他故意偏頭靠在了蘇白的肩膀上,見蘇白沒有推開他,大膽的把手勾住了他的手臂。
腦袋輕側,滿足的在他脖子間吸了一口。
淡淡的梔子香縈繞在鼻頭,好聞。
蘇白任由他動作,還伸手護住了他的腰。
“別亂動。”
身體不好還亂動。
“嗯,聽白白的。”
鬱北琛早就讓人查了蘇白,自然知道他是誰。
聽著這稱呼,蘇白額角一抽。
白白,怎麼像在叫狗?
“換一個。”
難聽,而且他不當狗。
要當也當狼,惡狼。
鬱北琛:“蘇蘇。”
“換。”
天下姓蘇的那麼多,誰知道他在叫誰。
鬱北琛咬著腮幫子:“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