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北琛撲進蘇白懷裏,不舍的抱緊他,語氣懨懨,在他耳邊呢喃:“寶寶,我要是想你了怎麼辦。”
七天,好久啊。
平時離開一小時他都覺得很久了。
還抱不到親不到,好煎熬啊。
蘇白親吻著他的臉頰,低哄:“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我一直在,我會盡快回來,可能要不了七天。”
“乖乖在家,不許亂發脾氣,要記得保持心情愉悅。”
“知道了嗎?”
鬱北琛輕輕點頭:“知道了。”
為了他和蘇白的未來,他不會亂來的。
沒人比他更想站起來。
“就知道我的鬱北琛最乖了。”
叮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兩人的溫存。
蘇白知道是誰,沒有接,而是和懷裏的鬱北琛額頭挨著額頭,露出笑容,“乖乖在家等我。”
鬱北琛心裏不舍,拉緊他的衣袖,“午飯都不陪我吃嗎?”
“回來陪你吃。”蘇白也舍不得,瞧見鬱北琛要哭不哭的模樣,心裏更加難受。
但長痛不如短痛,他吻住那張緋色的薄唇,幾秒後鬆手轉身,毫不猶豫的走出臥室門,徑直下樓,坐上車離開。
鬱北琛躺在床上,聽著外麵的引擎聲消失,心裏空落落的。
怎麼辦,剛走就想他了。
微風吹拂著床幔,也帶來了無盡的空虛寂寞,曾經消失的孤獨又重新在房間裏蔓延,壓的鬱北琛心頭難受。
好冷。
他想小白了。
鬱北琛拉過一旁的枕頭,緊緊的抱在懷裏,嗅著上麵殘留的梔子花香味,又拉過被子將自己裹住,就好像蘇白還在一樣。
上車的蘇白麵色冷淡,盯著手機一言不發,前方開車的薑珂也不敢出聲,怕惹毛他。
來到機場,蘇白順利登機,四個小時後,飛機穩穩的降落M國機場。
“我到了。”蘇白點了一下藍牙,向對麵的薑珂說道,“我先去找白天,其餘的再說。”
薑珂:“他在警司總局23監獄,老大你小心點。”
“嗯。”
斷了聯係,蘇白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往M國警司總局去。
白天是他六歲時在道觀的山腳下撿的,撿到他時才一歲,見他跟自己有緣,就帶回去養著。
隨著他年紀長大,勢力的擴大,也因為一些不可控因素,十四歲那年他將九歲的白天送去了國外學習,讓白爍和白覃照顧他,自己則每天和他通電話,承諾一個月去見他一次。
可這小東西,竟然背著他去打拳擊,還差點兒被人打死,原因竟然是自己沒按時去國外見他,他認為自己不要他了。
這次,也是因為自己沒有及時聯係他,他就去把M國政務長的家偷了,還把他有私生子,妻子給他戴綠帽子的事傳出去,所以就被抓了,自己要是再不來,這人晚上就得被槍斃。
真是,一個二個都不省心。
蘇白鬱悶。
…………
M國警司總局23監獄
“329號,出來放風了。”
鎖鏈聲響起,鐵門打開。
一個身形單薄的少年穿著一身囚服步履蹣跚的從牢房裏出來,黑色頭發淩亂,海洋般清澈的眼眸黯淡無光,如僵屍一樣往前走。
腳下的腳鏈隨著動作發出聲音,刺啦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