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看了幾份文件,中途接了一個電話,神色匆匆的走了。
等謝星眠拿文件過來給蘇白簽字時,發現蘇白沒人了,他無語望天,然後朝白爍的辦公室走去。
“副總,這兒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看看。”
白爍一聽他的聲音,就從電腦前抬起頭。
一見他手裏的文件,了然。
“總裁又跑了?”
謝星眠無奈點頭:“嗯。”
白爍早就知道蘇白什麼性子,所以也見怪不怪。
“放下吧,我一會兒看。”
“好。”
謝星眠將文件放下,轉身出去。
蘇白離開公司後,在樓下碰到了一人。
“蘇總?”
蘇白拉開車門的手一頓,側頭看去,發現這人有點兒麵熟,但他不認識。
沈冶見他愣住,想來是忘記了他是誰,心中沒來由的有些失落。
“蘇總,您好,我是沈冶,上次拍賣會,我們見過。”沈冶有禮貌的自我介紹道。
可惜,蘇白還是沒想起來。
“請問,您有事嗎?”
蘇白平淡的吻問著,麵上不起波瀾,這讓沈冶搖了搖頭。
“沒有。”他就是過來打一聲招呼。
“那我還有事,先走了。”
對於不熟悉的人,蘇白不是很想理。
說不定,理著理著,多餘的事情都出來了。
蘇白拉開車門,坐上車,開車離開,留下一地的汽車尾氣。
沈冶自嘲的笑了笑,也轉身離開。
回到莊園,蘇白疾步上樓。
冷銘和管家在主臥門口,神色焦急,不敢進去,身邊還有一位拿著醫藥箱的男人,看樣子應該是家庭醫生。
見蘇白回來了,就像看到了救星。
“蘇先生,您回來了。”
“主子說他腿疼,但不讓我們進去。”
“去打電話給李澤,問問他父親的情況,實在不行就去醫館。”蘇白睨了一眼家庭醫生,從他麵前走進主臥。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冷銘摸出手機,走到一邊去,給李澤打電話。
家庭醫生被蘇白那極具壓迫的一眼,看的腿發軟,靠在牆邊才沒有倒下。
他平穩情緒,握緊醫藥箱的把手,“既然蘇先生回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反正裏麵那位也不讓他看,他在這兒待著也沒有意義。
更何況,他要是再不走,怕是就走不了了。
管家不知道他心裏的彎彎繞繞,聽他要走,就帶著他下樓,送他離開。
蘇白進入臥室,就看見床上躺著的鬱北琛,他咬著唇瓣,眉心緊皺,額頭上滿是汗,那雙蘇白喜歡的手,正拽著床單。
“乖乖。”
他顫著嗓音叫著他,跑到床邊,單膝跪在床上,撲過去,抱住鬱北琛。
“乖乖,怎麼了,跟我說。”
鬱北琛雙腿疼的不行,但蘇白來了,身上夾帶的梔子花香味兒讓他心裏舒服了不少。
“寶寶……”他呻吟出聲,伸手去拽蘇白的衣服。
他的腿好疼。
疼得四肢百骸都在疼。
他的腿是不是要徹底廢了,要截肢嗎?
截肢好醜啊,還不如讓他去死。
蘇白一手握住他手,“我在。”
“別怕。”
蘇白摟著鬱北琛,緊緊的抱著他,等著冷銘的消息。
沒人知道,他心慌的不行。
不多時,門打開。
冷銘:“蘇先生,李醫生已經出院,在醫館,李澤說,我們可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