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時間很長,長到玄明都到了,門也沒有開。
“小四,小五,為師來了,我的小六呢。”
“我的寶貝徒弟在哪兒。”
看著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老人急匆匆的跑過來,景喻和炎秋不約而同起身。
“師父。”
“師父。”
沒等他倆激動,玄明跳起來一人給了一個腦瓜崩。
“讓你們照顧好小弟,就是這麼照顧的?”
雖然這裏麵也有他的原因。
玄明氣的吹胡子瞪眼,又一人踹了一腳,才停下手。
看見鬱北琛,眼睛一亮,推開兩個弟子走過去。
“小徒媳夫。”
趴在牆上的景喻和炎秋:……
鬱北琛沒有理他,安靜的抱著蘇白的扇子和衣服,靜靜的坐著。
玄明歎了一口氣,抬手摸摸他的腦袋:“別擔心,小白不會有事。”
“這件事是我的問題,是我沒有及時趕過來。”
“小白他命中有這一遭,過了這一遭,你倆往後的日子就一切順利了。”
這一遭他早就有感覺,但小白的麵相他看不透,他也算了無數次才算到一個大概。
隻可惜,確定不了時間。
如果能知曉,估計,能避免。
景喻聽了他的話,疑惑:“師父,什麼意思?”
玄明瞪了他一眼,不爭氣道:“讓你平時多鑽研鑽研,就是不聽,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問為師,你丟不丟臉。”
景喻癟嘴。
炎秋上前將他擋住,“師父,小白在裏麵,我們先等會兒,正好,您也給我們講講。”
“也行,坐下聽吧。”
玄明就將他給小白算的卦象說了出來。
總得來說就是半吉半凶,具體會發生什麼,他也不清楚。
“隻能等小白出來了。”
晚上十點,手術結束,醫生出來。
“病人傷勢嚴重,全身上下有不同程度的損傷,骨頭也斷了不少,後腦勺受到重創。”
“你們要做好他醒不來,或者癡傻的準備。”
聽到這話,在場人都懵了。
而鬱北琛直接癱坐在地。
鳳眸泛紅,帶著無盡的恐慌。
醒不來?
癡傻?
看著病床被推出來,鬱北琛猛地起身撲過去。
蘇白靜靜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一點兒沒有動靜。
他想握蘇白的手,但看見他手臂上打的石膏,就放棄了。
“寶寶……”他哽咽的嗓音喊著。
可蘇白沒回他。
也沒有用他習慣熟悉的笑容看著他。
他哭了。
傷心的哭了。
等蘇白推進重症監護室,鬱北琛立馬去申請陪護,然後穿著防護服走進去,靜靜的坐在床邊。
玄明歎了一口氣。
這事兒是他沒有料到的。
不過,他的徒弟,不可能就這麼被打倒。
三天後,蘇白身體情況穩定了些,幾人帶著蘇白回了家。
請最好的醫生來看。
當李國生再次被請進臥室,看見躺在床上的蘇白,隻覺得有些腦殼疼。
他才治好一個人沒多久,這就又來了一個人。
還是夫夫。
鬱悶。
中西頂級醫生聯合會診,最終給了鬱北琛一個晴天霹靂。
蘇白醒來的時間待定。
不僅如此,玄明也在這個時候告訴他,蘇白缺了兩魂三魄,所以,就算蘇白醒來,也會是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