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如此之大,萬物無奇不有。”
晃蕩在古橙橙肩上的空無鏡滿是驚駭地看著前仆後繼挨打的人潮,滿是唏噓:“我今日也算是長見識了,挨打都能這麼積極的?”
不光是淩雲宗的小烏龜們狂衝而上,就連其餘幾宗的少掌門們也都拋下了自己的少主威嚴,如潮似水的朝著充當打人利器的鼻涕蟲和小黑條衝了過去。
每個被打下來的人還要驕傲且自豪的高聲大喊,喊出自己挨的是第幾下,驕傲之情溢於言表,攔都攔不住。
古橙橙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這些人為了得點兒破爛玩意兒這麼努力的?
她從修仙盟是不是搶少了?
“小師祖說錯了,這些可不是什麼破爛玩意兒。”
率先挨了第一波暴打心滿意足退出的江上酒聽到古橙橙無意識呢喃出的話,抽了抽流血的鼻子,誌得意滿地說:“要不是小師祖慷慨,這些難得的寶貝怎麼可能會有機會落在我們這些人手裏?”
別看這些人站出去了個個都光鮮亮麗,實際上兜裏也細數不出幾個像樣的好東西。
不信的話,大可看看挨打快樂的禪意宗佛子,這貨衝上去挨揍的凶殘樣子可瞧不出半點佛家弟子的萬物皆空。
古橙橙歎為觀止地鼓了鼓掌,唏噓道:“你呢?不去挨打是不稀罕那些玩意兒了?”
江上酒嘿嘿笑著搖頭,失控的鼻血順著嘴角就往下掉。
“不去了不去了,我得一個就很夠了。”
鼻涕蟲打人忒狠,多來幾下怕捱不住。
古橙橙神色複雜不知說什麼好,想了想往江上酒傻樂的臉上拍了一個東西:“瞧你那沒見過好東西的狗德行,拿去拿去。”
江上酒雙手捧著手裏小小的一枚尖銳指甲,奇道:“小師祖,這是什麼?”
“指甲啊,這都看不出?”
“我知道這是指甲,可這看起來也不像是人的,這誰的?”
古橙橙托著下巴對著瘋狂甩尾砸人的小黑條說:“他的。”
玄武一族最堅,全身上下都是法寶。
玄武的殼是惦記不上了,不然小黑條能就地蛇軀打個結把自己一脖子吊死,但是變成人形後的指甲蓋還是能剪的,反正剪了也會再長。
像是怕江上酒這個蠢東西不懂這玩意兒怎麼用,古橙橙招手示意他湊近了說:“把這玩意兒拿回去,讓武能給你打把新劍。”
“劍出爐時落一抹自己的魂印,你的劍就自帶玄武一族的玄水之氣,自有禦萬千江河之水之能,也可無堅不摧了,知道麼?”
簡單地說,有了玄武的小小一枚指甲蓋,江上酒手中的長劍就可堪比神器之威。
而江上酒現在用的僅僅是一柄靈劍。
江上酒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好事兒攤上自己了,樂得齜個大牙手都險些捧不住了。
古橙橙一言難盡地收回了目光,扭頭就對上幾雙眼巴巴的視線。
吐血吐得臉發青發白的玉熵歌淚汪汪的:“小師祖,我的呢?”
“小師祖真的最寵三師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