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你缺秘書嗎？或者你管理的部門裏有沒有職位空缺？又或者你有沒有什麼好去處可以推薦給我？”
常曄聽完她的問題，抿了抿唇，回答：“抱歉，我現在不缺秘書，我們公司現在處於飽和狀態，所以沒有空缺的職位，至於好去處……”
他頓了下，凝思幾秒，有所保留道：“或許有，但目前我也不能十分確定。”
李初薇失落的情緒布滿雙眸，無奈地笑了聲：“所以啊，沒有任何去處的我，又怎麼可能說辭職不幹就辭職不幹呢？”
常曄頓口無言。
兩人誰也沒說話，安靜地坐了一會兒。
直到李初薇感覺酒勁上來，有些昏昏欲睡，便開口打破了沉默。
“常副總，我想回家了。”
聞言，常曄立馬拿起手機，回道：“我先叫代駕，等代駕來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可以打車回去，今晚已經夠麻煩你的了。”
他看了眼時間，抬眸，道：“這麼晚了，你又喝了酒，一個女孩子打車不安全，而且是我把你帶出來的，你的安全就得由我來負責。”
“可是，這樣會不會很麻煩你？”李初薇不好意思道。
“不麻煩，順路而已。”
“順路？”她垂眸，輕笑了聲，“常副總知道我家住哪嗎？”
“地球是圓的，不管怎麼走都順路。”常曄轉而道，“報一下你家地址。”
李初薇見狀，也不好在拒絕，給他報出自家地址：“保利路科北巷135號。”
常曄按照李初薇報的地址，在代駕平台上填寫好，發送訂單。
“再坐著等一會兒，等代駕到了，我們再出去。”
李初薇點了點頭，輕嗯了聲。
氣氛一下又變回的靜默狀態。
她忍不住偷偷瞄了他一眼，心裏有個問題，想問又不敢問。
李初薇摳著桌底下的手指，糾結了一番。
最後，她還是問了，淡然的語氣中，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常副總這麼樂於助人，要是被你女朋友知道了，會不高興吧？”
“不會。”常曄低笑了聲，拿著手機站起身，“因為我沒有女朋友。”
李初薇聽見他的回答，先是一愣，而後心中暗喜。
“走吧，代駕到了。”
他溫潤的聲音，將她思緒拉回。
李初薇略顯慌亂地應道：“哦。”
她起身，攏了攏身上的西裝外套後，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
忽而，心中的暗喜漸漸退散，取而代之的是清醒的認知。
常曄走了幾步，注意到人沒跟上來，回頭看她，關心地詢問：“怎麼了？不舒服？”
“沒有，就是有點腿麻。”李初薇扯唇笑了笑，斂下眼底的失落，跟上他的腳步。
“能走嗎？”
“能。”
兩人走出酒店，核實清楚代駕訂單信息後，一一上了車。
車剛開了沒幾分鍾，李初薇就隱隱感覺有些不舒服，禮貌征求道：“我想開車窗吹一下風，不想吹空調，可以嗎？”
常曄倒是無所謂，點頭應道：“可以。”
“謝謝！”
李初薇征得同意後，立馬將車窗降下來，吹著車外的新鮮空氣，瞬間感覺舒服了許多。
常曄問：“還好嗎？要不要喝點水？”
“不用，現在吹點風，感覺好多了。”
他輕嗯了聲，收回視線，轉頭看向車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