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學生放學後。
“常老師，下班了，還不走嗎？”
常念抬頭，笑著回道：“明天的教案我還差一點就弄完了，我想弄完再走。”
“哦，那你慢慢弄，我先走了。”
“好。”
林芳荷也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聽見她們的對話，開口說：“常老師，要不回家再弄吧，何必在乎這一點。”
常念一邊擺弄著電腦，一邊回道：“沒事，都快弄完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行吧，那你繼續，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
林芳荷背上包包，揮手跟她道別：“常老師，明天見啦！”
常念眉眼彎起，笑著揮了揮手：“明天見。”
教師辦公室裏的老師們，一個個地離開，最後隻剩下她一個人。
常念想著離家近，也不著急，專注地整理著教案，並在教學書上標注好重點。
突然，一道手機鈴聲打破了辦公室裏的安靜。
她轉眸，瞥了眼來電顯示，伸手劃過接聽鍵，點開免提。
“喂，魏方方，找我什麼事？”
“你這是還在忙？”魏利凱聽見她敲鍵盤的聲音，怕打擾她，便說：“要是在忙的話，那我晚點再給你打電話。”
“沒事，有什麼你就說，我聽著。”
魏利凱猶豫了幾秒，清了清嗓子，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明天晚上有空嗎？”
“明天晚上？”常念看了眼桌上的日曆，“5月20號？”
“嗯。”魏利凱怕她誤會，急忙解釋，“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著咱倆都是單身狗，一起約著出來吃個飯，我請客。”
她笑了笑，回道：“我也很想蹭你的飯，但是明天晚上我有別的事情，沒空。”
“什麼事啊？”魏利凱帶著開玩笑的口吻，試探性地問：“該不會是跟你上次說的那個消防隊隊長去約會吧？”
“我倒是想，可人家沒給機會我啊。”常念自嘲道。
“那是什麼事？竟然有飯都不吃了？”
常念沒實話告訴他，隻是打哈哈道：“反正是很重要的事情，如果是今晚，或者是除明天之外的其他時間，我肯定不拒絕。”
末了，她又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換個時間請我吃飯？”
魏利凱笑了下，沉默幾秒後，提議說：“今晚我們部門聚餐，要不你來蹭個飯？”
“得了吧，我跟你部門的人又不熟，而且你們部門聚餐，我一個外人在不方便。”
“那就隻好再約時間咯！”
“嗯，再約時間吧，到時候叫上白芸一起。”
魏利凱心裏難掩的失落，話語中帶著一絲勉強，“好，那你忙吧，我掛了。”
常念嗯了聲，“掛了吧。”
“嘟——”
掛斷電話，魏利凱看著手機通話記錄，深深地歎了口氣。
“常念，你什麼時候才可以看看我？”
他捏著手機，扶額，閉眼沉思。
半晌。
魏利凱睜開眼睛，打開手機，點進微信，在通訊錄裏找到白芸。
【魏方方：明天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