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臉皮厚也是一種優點。”常念自誇。
曾哲又回頭看了眼，時刻關注著楊旭的動向，免得被他聽見自己說他壞話。
他道：“常老師，我們消防隊的弟兄們都很看好你，我們都覺得你一定能啃下隊長這塊硬骨頭的。”
常念嗤笑了聲，“我謝謝你們這麼看得起我，但你們隊長我還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你有的，你要相信你自己。”曾哲十分肯定地說，“你要知道，從來沒有人能讓我們隊長吃癟的，你是唯一一個。”
常念蹙了蹙眉，不確定地問：“我有嗎？我什麼時候讓你們隊長吃癟了？”
“有，每次你一說話，都能讓我們隊長啞口無言。”
“我權當你是在誇我。”
“毋庸置疑，我就是在誇你。”
兩人本來聊得挺好的，楊旭一回來，瞬間打回了原型。
常念也不再揪著剛剛的話題繼續試探他，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吃完晚飯。
楊旭從座位上離開，拿著手機，去前台結賬。
“你好，那桌一共多少錢？”
老板娘看了眼桌號，笑眯眯地回答：“你們那桌已經結過賬了，是那位小姑娘結的。”
楊旭掃二維碼的手頓了頓，隨後哦了聲，接著又問：“那能不能把賬單拿給我看看？”
“可以。”
說著，老板娘把賬單找出來給他。
楊旭接過，從上至下覽了遍，然後把賬單還給老板娘，禮貌地道了聲：“謝謝。”
常念跟曾哲閑聊了幾句，見他回來，便說：“時間不早了，走吧，賬我已經結過了。”
“啊？你什麼時候結的賬？”曾哲看了看楊旭。
“剛剛去洗手間的時候。”
說著，常念拿上東西，抬腿，往飯店外走。
楊旭和曾哲對視了一眼，長腿直跨，跟上她的腳步。
回到超市門口。
楊旭打開車尾箱的門，曾哲也很自覺地幫常念把東西搬到她的電動車上。
“多少錢？我微信轉給你。”
“沒多少錢，楊隊長不必算得這麼清楚。”末了，她又補了句，“再者，楊隊長都把我微信刪了，怎麼轉？”
“……”
楊旭眼眸低垂下，無話可說。
常念轉身，直麵他，說：“楊旭，沉默和逃避是沒有用的，你所謂的顧慮在我這裏，根本不算什麼，不然我也不會去參加消防局組辦的聯誼晚會。”
楊旭抬起眼眸，迎上她的視線。
在她黑亮的瞳仁中，倒映出一個他，一個猶豫不決的他。
“楊旭，我不在意你有沒有時間陪我，有多少時間陪我，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我隻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
常念抓著今晚這個難得的機會，十分認真地向他袒露自己的心聲。
“你的工作性質，我理解。你的顧慮，我也懂。但我不在意，既然我做出了選擇，那就證明我不是一時的頭腦發熱，也不是三分鍾熱度，我很認真，這是我深思熟慮後做出的選擇。”
楊旭抿了抿唇，沉默片刻，開口道：“常念，我……”
剛開口，話還沒說完全，他又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