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要的鱸魚都賣完了。”李初薇站在魚檔前，一手提著菜，一手接聽著電話。
電話裏的人回她說：“鱸魚沒有了，那你就買條羅非魚回來吧，不用太大，一斤半左右就夠了。”
“哦，好。”
她掛斷電話後，對魚檔老板說：“老板，幫我弄一條羅非魚。”
魚檔老板：“好嘞！要多少斤的？”
“不用太大，一斤半左右就好。”
“這麼巧。”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旁側傳來，聽著有些耳熟。
李初薇轉過頭，看清眼前這個人，眸底閃過一絲詫異，“常副總，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常曄低低一笑，反問了句：“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不是，我隻是覺得……”
“覺得像我這種身份的人，此時此刻應該出現在高檔的商場裏，而不應該出現在這麼普通的菜市場裏？”
李初薇抿唇笑了笑，不否認這的確是自己真實的想法。
常曄淡笑，緩聲說：“其實除去副總這個身份，我也隻是個普通人，沒有你想得那麼高不可攀。”
“嗯，這次看出來。”她掃了眼他手上提著菜，笑道：“常副總還挺接地氣的。”
常曄也掃了眼她手裏提著的菜，好奇地問了句：“你買這麼多，一個人吃得完嗎？”
“我一個人肯定吃不完。”李初薇搖了搖頭，解釋道：“我爸媽這幾天來江新市看我，所以多買了點菜。”
“哦。”
魚檔老板：“美女，你的羅非魚好了，一共12塊5。”
“好。”她接過魚，用手機付了款。
常曄看了眼，主動提出：“我幫你拿一些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李初薇笑著拒絕了。
常曄見她不需要，也不堅持，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最近工作怎麼樣？還好嗎？”他一邊走一邊跟她閑聊，“上次回去以後，王總有說你什麼嗎？”
她唇角輕扯，搖搖頭，回：“沒說什麼，工作挺好的，謝謝常副總關心。”
“那王總還經常讓你陪他出去應酬嗎？”
李初薇又搖搖頭，聲音低低地回：“每次我都會找不同的理由躲避酒局，次數多了以後，王總覺得沒意思，就沒再讓我陪他去應酬了。”
“那挺好。”
常曄偏眸，看了她一眼，察覺到她情緒不怎麼對，沒再繼續問她關於工作上的事情。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沉默。
須臾，李初薇忽然開口，語氣透著一絲小心，問：“常副總，你真的……願意把機會留給我？”
“當然。”常曄開玩笑，“怎麼？信不過我？”
她緊忙否認，並說明：“沒有，我隻是想確認一下。”
常曄輕笑了聲，沒說話。
兩人買完菜，走出菜市場。
常曄順嘴問了句：“你怎麼來的？”
“坐地鐵。”李初薇回。
“我送你回去吧。”
她下意識想要拒絕：“可是……”
“別可是了，我也是順路。”常曄往路邊停車的地方指了指，“我的車在那邊。”
見狀，李初薇也不好意思拒絕，不然就顯得自己太過矯情了。
她有些拘謹，“那……麻煩常副總了。”
常曄淺笑，“不麻煩，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