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常念送常曄進電梯，叮囑道：“開車注意安全，回到家給我發條微信。”
“嗯，回去吧。”
“拜拜。”常念跟他揮手道別。
常曄點點頭，摁了下電梯裏的按鈕，“拜拜。”
等電梯門合上，常念才回過身，楊旭直直地站立在門口等她。
她眼眸微微垂下，深吸了口氣，而後緩步走到他麵前。
“現在方便嗎？”楊旭的聲線透著一絲緊張，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常念站在離他三步遠的距離，嗯了聲，回道：“楊隊長有什麼事就說吧，我聽著。”
他垂落在兩側的手握了握拳，在心裏給自己打氣，一臉認真地開口說。
“常念，我上次之所以沒有在微信上回應你，是因為我覺得這種事情應該當麵說才正式。”
常念聽著他的話，心裏忽然一下緊張起來。
等了這麼久的答案，終於要到揭曉時刻了，她卻不如往日那般淡定。
楊旭繼續說：“我之前一直沒有回應你的問題，是因為我考慮了很多東西，比如我們在一起之後，又比如我們更長遠的未來。”
常念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他，心髒撲通撲通狂跳。
她沒開口說話，安靜地等他把話說完。
“雖然我沒有談過一次戀愛，但我隻要談了就會奔著結婚去，所以……”
楊旭又深呼吸了一下，越說越緊張，喉結不受控地上下滾動。
停頓了好一會兒，他才接著未盡的話語，道：“所以，常念，你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他真誠地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緊張地等待她的回答。
常念靜默半刻，驀然一笑，反問了句：“你今天回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嗎？”
“是。”他言簡意賅地跟她解釋，“月初消防隊來了一批新消防員，昨天才結束對他們的考核，今天我是請假回來的。”
“那你現在是徹底想清楚了嗎？確定要跟我談戀愛？”
楊旭向前一步，眼神堅定地回答她：“是，我想清楚了，確定要跟你談戀愛。”
常念對他今天的表現十分滿意，勾唇笑了笑，臉上洋溢著喜悅。
這些日子不白等。
她說：“楊隊長，我的答案早就公之於眾了，隻是你一直不回應而已。”
“常念……”
常念眉眼彎起，一字一句地回答他：“楊旭，我願意跟你在一起。”
中午糾結起來的事情，此刻忽而又變得明朗起來。
隻要楊旭考慮清楚，肯邁出第一步，那麼她就願意走向他。
楊旭聽見她的回答，眸色一瞬亮了起來，向她確認了遍：“真……真的？”
“你要是不信，可以當我沒說。”
她故意逗他，抬腿走了幾步，作勢要從他身邊經過。
楊旭心頭一緊，立馬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腕，道：“我信。”
常念唇角揚起，轉過身看他。
他耳尖染著幾分紅，眼底湧出一絲羞赧的情緒，緩緩牽上她的手，“常念，我……”
沒等他把話說出口，常念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的唇。
楊旭不由一僵，宛如觸電般，渾身酥麻。
他低垂著眼眸，錯愣地望著她。
常念離開他的唇，星眸含笑，柔聲道：“蓋個章，這樣你就賴不掉了。”
楊旭抿唇一笑，問：“有效期是永遠嗎？”
“嗯，隻要你想，永久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