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曄站在房間的窗台前，望著窗外的月色，腦子裏不斷回想著常念今晚在車上跟他說的那些話。
第一次在酒局上遇見李初薇，他似乎就對她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感。
不然，他不會多管閑事。
之後的每一次相遇，再到現在與她的工作關係，這些統統都讓他內心的情感不斷加深。
他十分清楚明白自己對李初薇是什麼感情，可是讓他直白地說出口，他好像沒這樣的勇氣。
畢竟，他不知道李初薇心裏怎麼想。
常曄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點進微信，看著微信列表裏‘初薇’的字眼，他鬼使神差地點了進跟她的聊天界麵。
他思忖幾秒，點開聊天框，打了幾個字：【我剛回到家。】
正要發出去，突然又覺得這樣有點唐突，最後常曄恢複理智，將原本編輯好的話全都刪掉，摁滅手機屏幕。
他輕吐了口氣，放下手機，拿著睡衣到外麵的浴室洗澡。
客廳裏，常念還在跟楊旭聊視頻電話。
“你後天幾點出發？”楊旭問。
“早上九點到學校集合，九點半出發。”
楊旭聽完，沉默了片刻。
常念像是猜到他在想什麼，還沒等他開口，便說：“後天你不用特意請假來送我，有時間給我打個視頻電話也一樣。”
楊旭沒說話，隻是對她笑了笑。
“放心，到時候我哥會送我去學校，等我從寧安縣回來就去消防隊看你，好不好？”
“嗯。”
常曄洗完澡出來，見他們還在聊，忍不住說了句：“都幾點了，還聊？早點休息吧。”
常念抬眸，無語地嗔了他一眼。
楊旭輕咳了聲，說：“那我們微信上聊，或者等明天有空再聊。”
“好，明天再聊吧，你忙了一天也累了，早點休息。”
楊旭點了點頭，溫柔地跟她道了聲：“念念，晚安。”
“晚安，楊隊長。”
常念跟他揮了揮手後，將視頻電話掛斷。
“哥，你幹嘛打擾我跟楊旭談戀愛啊？”她用幽怨的小眼神看著他，說話的語氣蘊著幾分不開心，“人家好不容易才有那麼一點點時間聊聊天。”
常曄不說話，擦了擦頭發上的水，走到飯桌前，倒了杯水喝。
常念哼哼唧唧地說了句：“依我看，你就是羨慕、嫉妒、恨，大齡單身狗。”
常曄喝著水，差點被嗆到，咳了兩聲：“你這丫頭，怎麼跟你哥說話呢？”
“我說得不對嗎？”常念站起身，好心勸說：“哥，你要是羨慕嫉妒的話，就早點向初薇姐表明心跡，這樣你也能得到愛情的滋潤了。”
“你這丫頭，真是越說越離譜。”
“我說的都是實話。”
他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清了下嗓子，拿著玻璃水杯走向自己房間。
經過時，常曄輕飄飄地丟下一句：“我懶得跟你說。”
常念笑了聲，說：“我看你是說不過我，所以才落荒而逃的。”
“是是是，你說什麼都對。”常曄不跟她爭論，點頭應道，“早點休息吧，晚安。”
“晚安，大齡單身狗。”
常念調皮地說了他一句後，迅速溜回自己房間。
常曄真是又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