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
常父拿出自己釀製的純正米酒，對著楊旭說：“小楊，能喝酒嗎？”
楊旭剛想開口，就聽常曄說：“爸，楊隊長酒量不是很好，您還是別為難他了。”
常念在桌底下牽著楊旭的手，點頭道：“爸，我跟哥哥陪您喝就是了。”
“一杯都喝不了？”常父疑惑，“這是米酒，沒什麼度數的。”
楊旭反握住常念的手，微笑著回道：“沒事叔叔，我可以陪您喝幾杯。”
常父聽聞，高興地笑了：“對嘛，喝兩杯不礙事，況且這是在家裏，又不是在外麵。”
楊旭拿著酒杯站起身，伸手去接常父給他倒的酒。
“這大冬天的，喝兩杯酒，暖暖身子。”
“謝謝叔叔。”
倒完酒，常父舉著酒杯，道：“來，咱們先一起幹一杯。”
常母、常曄、李初薇和常念都紛紛拿著杯子站起身。
常父致辭：“新的一年，祝大家身體健康，一切都順順利利。”
“幹杯。”
氛圍其樂融融。
雖是寒冬，卻讓人溫暖。
常父自己釀的米酒一點都不亞於上次在富民村大伯家喝的米酒，而且度數還要更高一些。
因為楊旭隻是喝了半斤不到，就徹底上頭了。
他眼神呆滯，不說話，默默坐在位置上吃飯。
常念見他臉一路紅到脖子，伸手摸了摸他，柔聲問道：“楊旭，你怎麼樣？還好嗎？”
楊旭轉過頭，醉眼朦朧地望著她，緩緩開口：“我挺好的，沒事。”
一般說沒事的，那肯定有事。
前兩次醉酒，她可都見識過了。
“小楊，你沒事吧？”常父關心道，“要是不能喝就別喝了。”
楊旭擺了擺手，強撐著，“沒事叔叔，我可以的。”
常念蹙眉，忍不住說他：“你可以什麼可以，你醉了。”
“念念，我沒醉。”
說完，他還要倒酒喝，常曄在旁邊給他攔下了。
“行啦，不能喝就別喝。”
楊旭收回手，轉身抱住常念的腰，委屈巴巴地把頭埋進她頸窩處，“念念，我沒醉。”
常念輕輕拍了拍他肩頭，“好，你沒醉。”
這畫麵，除了常曄和李初薇不覺得奇怪以外，常父常母都像是看見了什麼新大陸。
“這……”
“楊隊長喝醉的時候就是這樣，喜歡抱著念念不撒手，你們習慣習慣就好。”常曄淡定地說。
常念衝常父常母笑，“這就是所謂的反差感。”
“那反差……”常父合起驚訝的嘴巴，“確實挺大的。”
常母見狀，放下筷子，起身去泡了點濃茶過來，“給小楊解解酒。”
常念叫了他幾遍，他都沒有回應，但抱著她腰的手卻一點沒鬆，生怕她跑了似的。
“算了，先讓他睡一會兒吧。”
常父喝了口酒，看著他們這別扭的姿勢，說道：“可他這麼抱著你，你自己也坐得不舒服啊！”
常母看了他們一眼，推了一下常念的胳膊，“讓他到房間去睡吧。”
“嗯。”
常念接著又喊了楊旭幾遍，他總算給了一點反應。
不過最後還得常曄幫忙，才把醉醺醺的楊旭扶到了常念的房間。
常曄粗魯地將他扔下床，長籲了口氣：“不能喝還逞強，醉了還得你來照顧他。”
“好啦，不醉都醉了，你就別說他了。”
“行，我不說了。”常曄轉身出去，“你好好照顧他吧。”
常念跟著走到房間門口，“辛苦哥哥了。”
常父坐在沙發上，喝著茶，眼神總往樓上瞟，隨後擔心地問了句：“讓楊旭跟念念住一個房間，真的不會出什麼問題嗎？”
“能出什麼問題？”常母反倒一點都不擔心，“老常，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別這麼封建。”
“這不是封不封建的問題，主要是他們現在還是交往中，還沒結婚呢！”
“你看小楊都醉成那樣了，就算住在一個房間也幹不了什麼。”
這會兒，常母的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再說，這可是在我們老常家，他有分寸，不會胡來的。”
常父皺了皺眉，“你怎麼知道他不會？”
常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斷言道：“我就是知道。”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常父無話可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