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對外稱作葉敦石,實名認證叫輕羽的家夥搖了搖頭,說:“抓到了他手下幾個人。之前我們合圍之法對那個人甕中捉鱉,被他狡猾逃脫。這次還請主子弄一些動靜引蛇出洞,我們配合著聲東擊西將其一舉擒拿。”
剛剛被喊作主子的少年一直都對外謊稱是葉輕羽。
他歎了一口氣,扶起跪拜姿勢的真輕羽道:
“輕羽,要不你回薄府吧,那裏始終是你的家,有你的血脈至親。你當真的記不得失憶之前的人和事了嗎?”
輕羽蹙了蹙眉,總覺得有些事情縱然時隔多年,也會露出蛛絲馬跡可查:
“屬下願繼續追隨效命主子,失憶相關之事屬下會繼續查下去。”
輕羽一直對他主子的命令很順從,幾乎都是指哪打哪,當然他也很有想法,會根據事情發展隨機應變。
幾番對話後,月照閣恢複了往日的鴉雀無聲。
相反,麗華苑裏熱鬧起來了。
花容月見花七七鼓囊著腮幫,一邊嘴裏吃著,一邊手裏拿著,眼睛還盯著食盒裏麵的點心,一臉饜足。
花容月見狀咂舌,趕緊搶過花七七身旁的食盒摟在懷裏,假裝厲聲道:
“不是我說你啊花七七,嚐嚐是啥意思,嚐嚐就是淺嚐輒止,咋滴,你現在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還欲求不滿、得寸進尺不成?”
“小姐~”
花七七邊說著邊打了一個嗝,
“七七還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點心呢!你看,滿滿兩大盤呢,我就再拿一個,好不好?”
“小姐,我吃好了,現在就幫您打水洗漱。”
沒有等花容月反應過來,這小丫頭就順手牽羊順走一個,留下一個瀟灑不羈的身影,飄出一句話後溜之大吉。
花容月陷入了自我懷疑:“這點心有這麼特別,這麼好吃嗎?”
花容月說著搖搖頭,拿起一個點心放進嘴裏:“唔~舅舅誠不欺我。”
於是,接下來的三個月內,總有貪吃的主仆二人舔著臉給洛城的月照閣飛鴿傳信,信中內容大多是希望這藥膳和點心多多益善,麗華苑已經供不應求了。
葉梁辰每每看到花府來信都會跟旁邊的輕羽大聲討論一番:
“這最近麗華苑的晚上,隻怕就剩下徐來的清風,斑駁的竹影和摟著食盒互相投食的花容月和花七七嘍。”
輕羽語而不笑:“我見過她倆奪食的樣子,互不相讓,很瘋狂,動作像親姐妹!”
那個被稱作主子的少年本來不苟言笑,在聽到敦石對麗華苑夜景的描述時,和輕羽對花容月奪食的陳述時在腦海中勾勒出了對應的畫麵,光浮想出來的都讓他忍俊不禁,於是葉梁辰和輕羽都發現了自己在提到花小姐時候,他們家主人都會不自覺地笑一笑。
葉梁辰好幾次都忍住想腹誹他家主子借他名義跟花小姐互動的衝動。
但他不敢,他這個傀儡世子有什麼資格腹誹,不說平時還需要世子照顧吧,自己連輕功都沒有,挨打可跑不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