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開的時候,梨落整個人躺在書桌上,青絲散落,鋪了一桌子,厚重的木質桌子和細絲輕盈的黑發,交錯中旖旎不斷。
梨落眼睛裏泛著水光,霧蒙蒙的,發絲眼尾泛紅,整個人一副被親懵了的模樣。
連紅腫的唇也是滿滿的水光,亮晶晶的,此番風情,更是讓楊文寒愛不釋手地想要繼續;於是俯身,察覺到男人的動作,慘兮兮的梨落扭頭不讓他得逞。
吻落空在細膩的側臉,流連至耳側附近,然後是脖頸,一下一下的。
朵朵紅梅綻開,是最鮮豔的春色。
好像碰到梨落,自己的自製力就變差了。
“楊文寒,可以了。”
梨落抗議著,推著沉重寬大的身軀,雙手觸碰到緊實的胸膛,硬邦邦的,推不動。
他努力的控製著,一下一下的喘息著,那一呼一吸的熱氣噴灑在梨落的脖頸附近,耳垂周邊,熱的、燙的、酥麻的。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好像再給彼此時間從剛剛的美妙和激情裏抽出。
半晌,楊文寒才從梨落的身上起來,剛剛眼裏的占有和凶狠以及片刻的柔情,都在慢慢收斂。
他好像又變回了那個眾人聞名的霸道又有些淡漠的少宗主,此刻正人君子般的一絲不苟地給梨落整理著亂了衣衫和散了的發髻。
隻是在看見如玉如雪般白淨的肌膚上有自己留下的淡淡紅痕時,眼裏的神色略變,轉瞬又斂下。
整理完衣衫便是發髻。
宗門中女弟子和男弟子的正式綰發幾乎相似,隻是大多數女弟子會稍改的嬌俏些亦或是加些發釵步搖之類裝飾。
不過梨落圖省事,就多了一個她娘留下的玉釵。
楊文寒仿佛學過似的直接上手操作起來,隻是梨落的發有些多,他整理起來感覺都比往日自己束發或是之前給楊文楓和楊文窈那倆小家夥弄時來的不易。
“綰發妝未畢,鑼鼓近閨門。問花花不語,應是羞花人。”
突然就想到這句描寫。
看著乖乖坐下來由著他束發的梨落,滿心歡喜和得意。
鏡子裏的女孩似乎還沒有完全緩過來,依舊有些嬌弱懵懂的模樣,還有被親吻過的風情,怎麼看怎麼好看。
微低著頭時不時抬眼看向鏡子裏,又好像在偷偷看自己,這樣的梨落沒有第一次見麵隱隱散發出來的疏離,是一種靜美溫潤的感覺,就是讓人忍不住靠近,將其困在懷裏欺負。
梨落隻是害羞中有些納悶,男女弟子的發髻雖然不難但是也小有差別的,為什麼楊文寒這麼熟練,之前給別人弄過?
看樣子不像,隻是還是心裏不住地猜想,便直接開口道:“你怎麼會束女子發?”
這話中的意思,何止是你怎麼會?
楊文寒將玉釵緩緩插入發中,雙手按住梨落的肩,近身低聲道:“不難,之前沒有給別的女子弄過,如果。”
說著停頓了下來,抬眸看向鏡子裏女子的表情,才繼續道:
“如果五六歲的孩童算的話。”
“你。”
如果他要是真的幫別人弄過,梨落也不要了。
沒想到這人竟然是故意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