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快吃完的時候才察覺到打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他抬起頭正好對上了楊文寒的目光，後者好像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溫柔目光，就像是透過自己看向什麼似的。
梨落沒有細想因為後者很快收斂了視線，喊她再吃一些。
“嗯。”
低頭又用了一些大約八分飽，梨落就停下來了。
楊文寒卻是還在吃著。
兩人用完膳楊文寒帶著梨落進了書房。
春桃招呼二等小丫頭進來收拾的時候就驚訝，世子爺和姑娘竟然用了這麼多。
不過這樣也好，平日裏世子爺用的就不多，可急壞膳房裏的奴才了，這下好了，也不知道後麵會不會如此。
梨落跟著楊文寒進了書房，稍坐沒一會兒就傳來叩門聲，緊接著就進來一位白發老翁。
他提著箱子緊接著就是拜見。
“世子爺。”
“胡老，這邊請。”
楊文寒示意老人家來到梨落麵前。
後者一臉疑惑地望著。
“讓胡老看看。”
“姑娘請。”
梨落抬手伸出手臂搭在桌上，手腕旋即落下手指診脈。
胡老越摸著脈越是皺眉驚歎又可惜，這麼年少芳華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遭遇。
這真的是造孽啊。
楊文寒看著他的表情，眸光沉了沉，雖然已經有所猜想，但看到胡老的表情和摸脈的時間還是震驚和生氣。
看來要好好查一查順帶治一治。
不過現下最重要的就是梨落了。
“我讓人先送你回房間休息？”明明是有些疑問的句子，梨落卻聽出了安排的命令感。
“好。”乖乖點頭同意，梨落便被楊文寒叫人送了回去。
房間裏沒人，梨落坐了一會就打著瞌睡，然後倒在床上睡著了。
而另一邊的書房內，卻是氣壓極低。
“沒有其他辦法？！”
楊文寒有些不敢相信地質問了一遍。
“世子爺，我可不會騙你。
這姑娘是從小就被下了定量控製毒藥，現在已經十年多了，一時半會兒根本解不了。”
“加上她應該是受過一次傷這次又凍傷了，所以這身子虛弱破敗的狠，隻能溫養著，看看後麵是否盡快能夠把底子補上來。”
“腦袋有瘀血加上凍狠了，所以暫時記憶受損，但後麵是可以恢複的。”
“至於子嗣這一塊，大抵是很難了。世子爺，請恕老朽無能。”
楊文寒揮手，他知道胡老已經盡力了，梨落的情況他一開始是有猜想的。
“就按你說得，開方子溫養著吧。”
“是，我這就是準備。”
說完就告辭了。
楊文寒看著桌子上的書籍，突然覺得煩躁。卻還是平靜下來，向後院走去。
走到屋內就看見梨落半躺在床上，連被子都沒有蓋，屋裏燒著炭火，她合身衣服小臉微紅閉著雙眼，睡得很香甜的感覺。
輕輕將人抱起放好，蓋上被子，楊文寒坐在床邊看她。
眉眼依舊，卻長開了些，很好看。
脖子上的玉環還是那樣精致小巧，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許久，楊文寒才起身，吩咐春桃等人注意照看好梨落，便往老祖宗的梧桐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