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棗光從丁立的話裏就猜到了是什麼事。她走進臥室，從行李箱裏拿出從寶成帶來的特產。
“守晴，快準備一下，我們去看你奶奶。”
她帶來的特產是規格最好的寶成枸杞，枸杞原液實在沒有多餘的庫存，為此她是又喜又憂。
丁文斌很客氣，謝海芬一個勁地打量著她和丁守晴。
“這孩子長的真漂亮，挑著你們優點長的。”她衝著丁守晴誇道，“我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麼，隨便做了點菜。你們嚐嚐看。”
她把清蒸鱸魚推到潘小棗麵前：“你們那裏魚不多，這次來要多吃一點。”
潘小棗實在沒想到，她沒有半點嫌棄的神情，勸菜也非常自然。
“好的，謝謝……”潘小棗的喉裏像卡了個硬物，那句“媽”始終沒叫出來。
謝海芬也不在意，該勸菜的時候勸菜，該怎麼吃還怎麼吃，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完了一頓飯，坐在客廳裏喝茶聊天。
茶，自然是枸杞茶，用的自然是寶成枸杞。
謝海芬對枸杞挺感興趣：“這就是你們種的枸杞？這麼大一顆，比我在藥店買的還好。這麼好的枸杞泡茶太可惜了。”
“奶奶，自己喝的，一點都不可惜。以後我給你寄，包你一年不愁枸杞。”丁守晴一口一個奶奶，讓謝海芬很受用。
“那可不行，你們種枸杞很辛苦吧？先賣給客戶賺錢要緊。”
“我媽那時候種枸杞確實很辛苦，但是現在好多了，機械化代替了人工，除了摘枸杞有點累，其他時間都不辛苦。”丁守晴言語間透露著對潘小棗的心疼。
謝海芬順勢點頭：“是呀，所以你媽一直都這麼瘦。”
她沒有說過多光麵的話，更沒有故作忘掉了以前的齷齪，隻是看了看丁立：“你要對小潘好一點，多多彌補她。”
“一定會的。”丁立臉上泛滿了笑意，“這輩子都交給她了。”
夜晚，昏黃的夜燈下，潘小棗對著梳妝台上精美的包裝犯了難：“長這麼大，我臉上用過最好的化妝品隻有雅霜，還沒用過這麼高級的東西呢，給我太浪費了，而且我連用法都不知道，還是給奶奶用吧！”
這個問題可把丁立難住了，好在有女兒在：“沒關係，守晴肯定知道，先讓守晴試用再教你，你看怎麼樣？年輕人要是覺得好，那絕對差不了。”
丁守晴已經拆開包裝在研究了，見潘小棗進來開口道：“媽，你來得正好。我猜，你肯定不知道這個該怎麼用吧？”
她把爽膚水、乳液、麵霜依次塗到潘小棗臉上看了又看，潘小棗的皮膚顯得明亮水潤了些。
“是光滑了不少。”潘小棗撫著被沙漠裏的風吹了一輩子的臉，“像我年輕的時候。”
丁守晴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媽，你在我心裏永遠最年輕。”
雖然知道是哄人的話，被哄的人卻很開心。潘小棗耳邊再次響起女兒的聲音：“媽，你考慮和那個阿姨合作經銷護膚品嗎？”
潘小棗扭頭看向丁守晴：“怎麼，你感興趣嗎？”
丁守晴承認了自己的想法：“嗯，我回來後曾有過做女性產品的想法。我們林場年輕的姑娘和小媳婦越來越多了。你可能不常和她們打交道，我可是啥都知道，她們經常結伴去縣城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