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哪裏來的高人？”
“這個 小的就不知道了，肯定不是檀楚的人。”小二殷勤的說。
九殿下白了一眼小二，心道，這不是廢話嘛。又接著問道，“最近這硝土的生意好做嗎？”
“唉~，”小二突然提高了聲音，“我的爺啊，好做啊，別的地方我不知道啊，我這店裏，來往的客商都要忙瘋了。”
“檀楚不是在打仗嗎？沒有影響嗎？都是些什麼人在買賣？”九殿下接連拋了好幾個問題。
“爺您這，這，這讓我先回答哪一個啊？”小二笑嘻嘻的問，眼睛不停地瞟著九殿下手裏的銅錢。
九殿下笑笑，也不計較，多扔給小二幾個銅錢。
“得咧，爺，還是您大方，要不怎麼是您發財呢。”小二眉開眼笑的拍著馬屁。
九殿下正色道，“回話，少拍馬屁。”
“檀楚是在打仗，但是這硝土有都是人要，他們打仗正是需要錢的時候。所以，越是戰事緊張的時候，這裏的買賣就越繁忙。這硝土啊，不能長時間放著，所以沒法囤，隻能隨用隨買，所以這生意一直不斷。”
“硝土夏季雨季都不行，這個時節，正是時候。”
“至於這買賣的人嘛....”小二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終於逮了個機會，喘口氣，又接著說道，“這買賣的人，都有，牙行的，走商都有，反正人家的身份也不會和我們說。”
九殿下點點頭，將手裏剩下的銅錢都賞給了小二，說道，“好，最後一個問題。”“買賣的人裏，有官府模樣的嗎？”
.....小二愣了一下，伸出接著銅錢的手，竟忘了收回來。
“嗯，不好說，這個不敢說，畢竟人家也沒穿著官服來。”小二拿著銅錢的手，上下掂著，銅錢也隨著發出悅耳的金屬碰撞的聲音。
小二笑嗬嗬的回道，看著九殿下，又接著說，“爺，沒什麼事，小的先下去忙了？”
“嗯，”九殿下點點頭。“好，小哥辛苦。”
“您休息，您休息”小二一邊說著，一邊退著步子，恭敬的走出了房間。
次日，九殿下輕裝簡從，準備去鎮上走走。
剛剛過了年關，鎮上似乎沒有什麼過年的痕跡。店鋪、食肆驛站，並沒有什麼節日裝扮，就那樣素著門臉，開張納客。來往的客商也不在意，隻循著自己的習慣或喜好，隨機進出著。
九殿下走到一個鋪門口，打量了一下，因為自己也經營著鋪子，出於對同行的好奇，九殿下準備進門看看。
一個中年女人迎了出來，看見有客人進門，立刻上前招呼道，“您想要點什麼啊？進來看看，我們是這裏最大的鋪子了，東西全，價格也是最低的。”
“掌櫃在？”九殿下問道，畢竟他來這裏還沒見過女子做掌櫃的。
“哈哈，我就是，這是我的鋪子。”
邊塞女子雖然不像大梁國女子那樣大多在內宅生活，但是，像這樣在鋪子裏迎來送往的也不多見。
“您是老板？....哈哈，是在下唐突了，沒想到啊，實在是不多見，不多見啊。”九殿下覺得稀罕，便多打量了幾眼這位女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