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媽媽醒了,可是……”後麵的話韓錦昔還沒有說出來阮輕輕就製止了她。
“好了,那些事情我們不要在一直想了好不好?昔昔的媽媽一定也不希望昔昔一直那樣的對不對?還有,以後我也是昔昔的媽媽了,昔昔要是受了什麼委屈也可以跟我講,所以不難過,好嗎?”阮輕輕也是將韓錦昔當做自己女兒的。
韓錦昔被阮輕輕抱進了懷裏:“昔昔,我們都會是你的家人……”
房間裏麵阮輕輕和韓錦昔足足說了有將近一個小時,蕭淮年一直都在門外。他不知道二人說了些什麼,隻是單純的不放心韓錦昔一個人進去和除他以外的人待在一起。
所以韓錦昔和阮輕輕說完話剛剛一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站在門外欄杆處的蕭淮年。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說完了?”蕭淮年看到韓錦昔出來後溫聲問了一句。
韓錦昔點了點頭,阮輕輕從她身後看了過來,見蕭淮年在這裏的時候有些意外:“我是能把你老婆吃了?”
韓錦昔:“……”
蕭淮年也瞥了自家老媽一眼,而後回了一句:“她膽子小。”
阮輕輕:“……”
要不是不合適,阮輕輕真想回一句:“你猜她之前最害怕的人是誰?”
蕭淮年上前兩步將韓錦昔拉進自己的懷裏:“ 又哭過了?”他看到了小姑娘發紅的眼睛。
韓錦昔有些不好意思回答,好在蕭淮年也不是非要她說:“哭多了對眼睛會不舒服的,昔昔還真的是水做的了,嗯?”
阮輕輕:“……”這是蕭淮年嗎?原來之前林管家給她發的那些東西不是誇大的……現在的蕭淮年差點讓她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
韓錦昔醒後,整個蕭苑的氣氛都好了很多,現在臨近新年,蕭苑的人也開始忙了起來。
顧婉被葬在了半江山,和韓天雲一起。阮輕輕和韓錦昔一起去過,而蕭淮年因為忙著公司的事務倒是沒有跟著。
回來的路上,阮輕輕和韓錦昔坐在車後座,因為剛剛才從墓地下來,所以氣氛還是略顯沉重的。
“我之前聽說昔昔想要知道當年發生的那些事情。”阮輕輕開口說了一句。
韓錦昔望向阮輕輕:“我之前問過媽媽,隻是……她不是很願意告訴我當初的事情。”
“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所以顧婉可能也是不想要你繼續去糾結當年的事情了吧。”阮輕輕說道。
韓錦昔低著頭,阮輕輕可以理解她的心情,所以問道:“不過昔昔是有知道這些事情的權利的,要是昔昔想要了解當年的事情,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昔昔。”
“我想要知道。”韓錦昔毫不猶豫的回答,她之前不是麼沒有問過,可是顧婉每次都不願意多說。
阮輕輕拉起韓錦昔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當年韓家也算得上是京市裏麵有頭有臉的豪門之家。韓天雲的父親,應該也是你的祖父是白手起家,可惜沒幾年便離世了。”
這一點韓錦昔知道,不過她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祖父。
“後來你父親接手韓家,因為根基不穩,所以廢了不少心力,後來搭上了蕭家的線。韓家雖然是新秀,但是韓天雲這個人能力不錯,加上有蕭家,所以韓家在京市也算是站穩了腳跟。”阮輕輕繼續往下說。
“韓家在市場上的拓寬速度很快,不過十幾年就有趕超四大家族之勢。當時蕭家內部爭鬥嚴重,蕭遠山也盯上了韓家。”
“韓天雲手裏麵有蕭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作為蕭氏的股東,蕭遠山自然是要確保他那邊的絕對股權。可惜,他們談了好幾次都沒有談攏,蕭遠山那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就這樣妥協?”
“那一次你父親和長毅,也就是淮年的父親去了城南的那塊地皮巡視。蕭遠山提前安排了人,原本他的目標其實應該是長毅的,可是……”阮輕輕說到這裏,心裏麵也生起了愧疚之情。
“那一次發生了坍塌,韓天雲救了長毅一命,自己卻是沒能出來,當時你父親被送去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晚了。”阮卿卿說道。
韓錦昔的心口也跟著疼了起來,她還記得父親離世的那一年媽媽的樣子……在她的心裏,媽媽一直都是一個很優雅溫柔的女人,她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狼狽的媽媽。
那一次她被管家爺爺帶去醫院的時候,媽媽渾身泥汙的跪坐在醫院的廊亭。手上也都是血漬,管家爺爺說坍塌後父親被掩埋在深處時, 媽媽得到消息後甚至直接徒手去挖……
父親沒能醒過來,在那安靜的房間裏麵媽媽沒有讓她見父親。媽媽說爸爸也不會想讓他看見他那般模樣……
以前的韓錦昔或許不會懂,但是現在……她想,媽媽那個時候不讓自己看其實也應該是因為爸爸的樣子吧?
媽媽看起來一直都是一個很溫婉的樣子,可是在爸爸離開後她卻一個人撐起了韓家。那個時候自己還小 但是她知道媽媽明明很傷心很難受卻還是要強撐著處理完剩下的事情……
“你父親離開後,他手裏麵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自然也是要被分了去的,畢竟蕭遠山坐了那麼多為的就是這些。不過他隻得到了百分之十,剩下的十五明麵上落在了長毅的手裏麵,實際上卻是留給了你母親。”阮輕輕告訴韓錦昔。
那百分之十五是韓天雲留給顧婉和韓錦昔傍身用的,隻是很可惜……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走漏了消息,蕭遠山得知了剩下的十五還在你母親手裏麵就又動了歪心思。那個時候長毅其實已經掌握了關於蕭遠山私挪公款還有他殺人等證據,原本這些事情就快要結束了,可偏偏內部有蕭遠山安排的奸細。”
“蕭遠山知道如果那些證據要是真的被交了出去他就再也沒有辦法了,所以鋌而走險,在長毅的車上動了手腳。在從機場回來的路上,車撞到了一架大貨車上麵,後來更是直接從高架上麵衝了出去,長毅沒能回來……”阮輕輕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好像都變得悠遠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