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樓是在西市坊青樓一條街中一家很平平無奇的青樓,在輝煌且民風奔放的長安城中並不起眼。程涼和沈寬變裝成勒一昂和柯五安,大搖大擺的走進風月樓,立刻就被兩個妖嬈的女人給圍住了。
“這兩位公子麵生,第一次來咱們家吧。”左邊那個揮著手帕,滿臉笑容的湊向程涼。濃烈的脂粉味讓她渾身汗毛一豎,下意識地往後退。
右邊那個則花枝招展的摟上了沈寬的胳膊:“公子都喜歡什麼樣兒的,跟阿奴說說唄,阿奴好去給您尋摸。”
啊呀!
這人和人就是有差距,程涼眼睜睜看著沈寬反手就摟住了那阿奴,笑吟吟地問道:“爺有朋友從西域軍府過來,今日是要帶他開眼。關裏關外的姑娘,咱們都看得不耐了。聽說你這裏的江南女子最是出色,不如給爺說合幾個。這銀子嘛……隻要爺這位朋友說好,銀子有的是!”
倆女人都扭頭看向了程涼。
程涼隻覺得像是被兩頭狼盯上了,差點沒轉身就跑。
“公子是從西域軍府來的?”
“啊……是,是啊。”
“今年貴庚?”
“二、二十五。”程涼也不知道咋的,明明她啥也沒幹,就是莫名的覺得羞恥。
倆老鴇見她還站在門口,臉就紅到了脖子根,眼底浮起一丟丟的嫌棄:“公子尚未娶妻吧。”
“啊……”
“那便是了。這天理人倫,咱們做的就是人倫之事,用不著不好意思。要不二位先去屋裏坐著,妾身這就去替您招呼姑娘,保準你啊,來了這一次,便知道這天下事沒有比這更快活的。”
程涼生咽了口唾沫,逃命一般衝進了包廂,哢一聲關上門,坐在坐榻上直喘氣。
剛才大廳裏的鶯聲燕語讓她想起了自己剛入職不久,被上司帶著去應酬的事兒,當年那鹹豬手剛碰到自己腰邊的癢癢肉,她就反手給了人家一耳光,然後掀了人家的桌子,扭頭就走。
現在角色調換,她發現自己還是接受無能。
沈寬在外麵跟倆老鴇說了一會兒話才進來,看見程涼的模樣,笑得前俯後仰:“涼涼,你這也太可愛了吧!咱們還啥也沒幹呢,你先把自己害羞得整個大廳的人都知道了。你知道剛才那倆老鴇問我什麼嗎?她們問你都二十五了還未娶妻,可是有什麼問題。哈哈哈,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程涼哀歎一聲,癱在坐榻上:“我遲早要把這些狗地方全部取締了!”
沈寬坐在她身邊,給自己倒了杯水:“我剛打聽了,風月樓一共有三種服務。第一種就是青樓正常業務;第二種是酒吧業務,就是像咱們現在這樣,點個包廂,要點吃的喝的,找幾個姑娘作陪,高興了進入第一種,興致不到吃完喝完就了事;還有第三種是曲苑雜壇業務。”
程涼:“?”
“每日酉時三刻開始,大廳裏麵會有技藝專場,樓裏的姑娘大都會出來獻技。琴棋書畫、各種樂器、舞蹈、瑜伽、雜技……反正我估計隻有我們想不到的,沒有她們不能整的。獻技一直到亥時正刻。也就是下午六點到九點,三個小時。獻技結束之後,一部分姑娘進入業務一,另一部分姑娘進入業務三2.0版,就是從大眾獻技變成進屋給私人獻技。至於其中會不會穿插業務一,我就沒再詳細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