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跟本太後下棋,你們隻能被完爆(1 / 2)

什麼鬼?

孫啟瘋狂的思考,確定自己想不起什麼汝南州牧、陳郡守備的事兒,走他門路的官員多了,大都是他點個頭,吏部的人自己就辦了,要追也隻追得到楊家頭上,關他什麼事?

“汝南州牧名袁可問,陳郡州牧名謝安道,兩人祖籍正是汝南和陳郡,本不該歸鄉任職,卻因為當時的吏部尚書孫大人您的一勾,讓他們在汝南和陳郡做了十年州牧。國家權柄,是用來私授的嗎?”

孫啟渾身一抖,太後是瘋了嗎?

汝南州牧任袁家人,陳郡州牧任謝家人,這就跟三軍府任程家人一樣,是約定俗成之事,他勾那一筆怎麼了,那是先帝爺讓他勾的!

他這邊抖著,袁可追的頭發也立起來了,太後這話是什麼意思,要正式跟他們袁家撕破臉。

他愣了片刻,猛地撲了出去:“天下之位有德者任之,要說國家權柄私授,三軍府都督一直都是程家人擔任,難道便不算?”

“這位鄉老一看就是個讀書人——”程涼瞄了他一眼,“三軍府是苦寒地,程家先祖奉聖祖遺訓,開疆拓土,鎮守邊關。為的是我大秦萬民能夠安樂,但總有有心人在其中挑撥,說三府都督擁兵自重。

哀家說到底是個婦人,心腸軟,本就看不得家中侄兒遠赴千裏,日日與刀劍為伍,夜夜恐噩耗回傳。思來想去,三軍府也已經有了規模,不算對不住聖祖遺訓。所以,程家近日建了一所新族學,關中父老都見著了。

哀家不反對家族子弟為商、為工、為農,亦不再刻意將子弟送去三軍府。若他們有本事有誌向,便和天下萬民一起,走武舉科考,如他們不願,哀家希望他們能平安此生,讓我程家再無白發人送黑發人,夫妻分別,父子不見得悲劇。

皇上親政還有五六個年頭,到時候哀家歇了擔子,程家也可以卸下擔子了。難道哀家不希望兒女繞膝,與後輩共享天倫?還不是因為,朝中有人欺上瞞下,斷了我大秦熱血兒郎晉升之路,才讓這麼些年沒人肯去代替程家鎮守邊關,護我大秦安寧罷了!”

袁可追傻了,太後得嘴那麼厲害嗎?

不但替她程家洗了一波,而且繞了個彎還是把帽子扣到了孫啟頭上。

賈遠垂著頭,繼續說:“那兩個守備乃袁謝二家門客,臣查得他們每年吃了三百人得軍餉武器,前些日子派人去汝南和陳郡核查,還沒進州城就給一群門客打出來了。臣無能,請太後責罰。”

轟——

人群再次炸開了,雖然賈遠沒說門客是誰的人,但大家不能想嗎?

中原道的百姓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思維邏輯也挺清楚,等他們激動完了再往深一想,心裏頓時咯噔一下,不少人都下意識的開始往後退。

袁可追這會兒算明白過來了,查什麼鄭家啊,這太後壓根就是做好了準備,要趁此機會要跟他們袁家和謝家開戰。他們倒好,上趕著送來被打。

“諸位中原道的父老,哀家知道你們是為了公道天良而來。但何為公道,何為天良——行善者受賞,作惡者被罰,便是天良!哀家與皇上聽聞天下有爾等這般義士,夙興夜寐,一刻都不敢耽誤,便是要將此事查個清楚。

但有些人,他們想要的不是公道,不是天良,他們利用諸位的善心、義舉,是想要打倒他們的政敵,是想要維持他們醜惡的行徑。就像鄭家人,貪墨了糧食,逼得百姓到了絕境,待水退後,再拿出糧食分發出去,便是仁義嗎?”

中原道來的的萬餘人也不全是鄭家的死忠,鬧到這會兒他們心裏麵已經有點後悔了。

而袁可追那樣懷著目的來的和那些世代替鄭家做事,且親朋好友有所傷亡的農戶,則站在最前麵,抵死了不肯聽。

“你莫要侮辱鄭公!”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天下沒有公道了!”

……

程涼對這些罵聲沒有任何反應,她知道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也沒打算叫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