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庭淵:“……”他聽懂得也不太多。
芙蓉將冊子遞給嶽庭淵:“這幾日奴已經查驗了幾個村子,這是記錄。”
嶽庭淵看了幾眼,遞給南會安。
南會安看得很認真,隻是越看臉色越是古怪,那本冊子密密麻麻寫滿了數字和批注,隻要他肯摸良心,他就說不出芙蓉是在胡搞的話。
最後,他很勉強的合上了冊子:“你如何保證你這些東西可靠?”
芙蓉依然站得直直的:“敢請嶽府正前往查驗!”
嶽庭淵站起身來,眯眯一笑:“那嶽某便先去了,既然南縣令公務繁忙,脫不開身,那就……”
南會安“噌”一聲站了起來:“農事乃民之根本,某身為縣令,如何能夠不去?”
嶽庭淵:“可你吃飯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南會安老臉一紅,袖子一拂,大步流星的走了。
三日後,信鷹飛入鳳鸞閣。
程涼正在跟沈寬一起吃炸薯球,順便嘲笑小皇帝人生中第一封聖旨。
說是聖旨不太準確,畢竟他還沒親政,沒權利寫,但他是皇帝,寫的東西也不能叫奏疏,便姑且當作聖旨來看吧。
通篇的意思隻有一個——朕要建學校,打錢。
“你看看這,從什麼萬民福祉扯到祖宗基業,肯定是許墨林教的。”程涼覺得小土豆蛋的口感很特別,吃著很有爆漿感,“我挺佩服他的,我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六百字作文都寫不出來,看看人家,寫了足足五千字!”
“哈哈哈,那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沈寬剛一說完,一隻灰白色的小鷹啪唧一聲撞進了炸薯球當中。
她:“……靠,不會又是秦政給你報平安的吧!你能不能跟他講講,這種未成年鷹就不要拿來打工了!”
“這是專門長距離飛行的鷹,隻能長這麼大……算了。“程涼也有點尷尬,就是上回說了一下讓他不要失聯,這貨這趟出差就三天一隻信鷹回來報平安。問題是,每隻信鷹帶回來的信都一字不差,跟自動回複一樣。
她寫信回去問他盜墓盜得怎麼樣了,也是這麼幾句;讓他別接著寫了,也是這麼幾句;程涼就想知道,他是不是對失聯有什麼誤解。
她伸手將那隻小鷹拎了起來,然後精神一振:“不是秦政……這隻鷹是我給嶽庭淵的,估計是土豆有消息了。”
沈寬瞬間忘了鷹的事兒:“那快點打開看看,看看他們那邊怎麼樣!”
程涼飛快摘下竹筒,三下五除二展開信紙,然後猛地站了起來:“豐收!原陽的十萬畝土豆豐收!而且……”
她手一抖,一張卷在底下的薄紙落在地上。
沈寬瞄了一眼,驚呼起來:“你竟然還教了嶽庭淵畫表格!”
“不,我沒有。”程涼神情很是複雜,“這是你那個婢女,芙蓉畫的。”
“啊!”沈寬很驚訝,“我是跟她們說過做事要有數據思維,但那都是氣氛趕上了,吹牛逼瞎說的,我自己都沒有數據思維。”
“那你沒有教過她畫表格?”程涼很驚訝。
沈寬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之前搞試驗田的時候我倒是自己畫過幾張,但你也知道我的,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畫了兩天覺得毫無意義,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