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必須要等發作才能解蠱?”
“對。不發作的話,力量便先作用於內髒,內髒被震碎的話,解不解得了蠱也就不重要了。”
程涼挑眉盯著秦政,他這個三十七度的人,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呢?特別是中蠱的人裏麵可還有她兩個哥哥。
秦政隻用了一秒鍾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立刻補救:“我勉力為之,最多也隻能保住武國公和武安侯的性命……”
程涼哭笑不得,擺擺手:“行了,收起你的求生欲吧。俗話說得好,富不過三代,你要是總把這些人跟他們祖宗比較,那就都不能要了,全部砍了,送下去讓他們祖宗教育好不好?”
秦政撇撇嘴,倒也沒反駁,隻是過了一會兒才補充道:“都砍了倒是不至於,隻是看他們說著遵循祖製的話,卻把前人的理想當做耳旁風,便有些生氣。”
“噗嗤——”程涼還沒說話,旁邊不知道哪兒掏出瓜子磕起來的沈寬先笑出了聲,“拜托,你要不要穿回去看看你都留了些什麼遺詔?要求每一代皇帝都勇於變革,最後甚至要把皇位都變沒。
即便天道不出手,你的子孫自己也會蒙圈的好不好。祖宗留下的祖訓就是,不要聽祖宗的話。那麼我不聽祖宗的話就是聽了祖宗的話,聽祖宗話就又違背了祖宗的話……你擱這兒獅身人麵像呢?”
秦政惆悵的歎了口氣。
所以說秦始皇想要求長生呢!
這祖宗確實是不好當。
程涼合上冊子:“我覺得這件事要告訴我大哥一聲,一來讓他回憶一下我們程家後宅有誰可能是金玉堂的,方便到時候辨別金姨娘她們的人有沒有對我們說真話;
二來也要讓他有防備之心,在我們沒有找到解決之法前,得讓他們跟著秦政。”
“嗯,大哥二哥和古大雕都在步兵衙門替洛陽府練兵。”秦政站起來,“算算時間也該練完了,我們現在可以過去。”
“你們去吧!”沈寬麻利的瓜子荷包係好,呲溜一聲往門邊躥,“我一整天都有事,關於蠱毒我也不是很想了解,你們加油,有事漂流瓶聯係啊!”
程涼和秦政都還沒反應過來,沈寬已經一騎絕塵的消失了。
程涼:“……”
秦政:“……謝謝小沈姑娘成全!”
兩人離開行宮,正往步兵衙門走著,一輛馬車咯噔噔的搶先停在了步兵衙門門口。
程舒扯著楚寧跳下馬車,仰頭驚歎:“哇,上一次來這個衙門還破破爛爛的呢!”
“嗯,周圍的路好像都夯實過。”楚寧也好奇的四下張望,“洛陽也用上了高新坊的水泥,從長安運到這裏,應該會很貴吧。”
“怎麼可能用運的,那水泥又不是什麼稀奇玩意,就是幾種石頭混在一起燒製磨粉罷了。長安能做,洛陽自然也能做。我聽沈淩說接下來沿著黃河要建好多水泥廠,不過大頭要用來修河。
等黃河修好了,餘下的可以建城。到時候我們程家開疆拓土,沈淩就在後麵建城,一定可以把大秦的戰旗插到天邊!”
“哇!”楚寧沒有這種豪情壯誌,但還是覺得很厲害,作為程舒的好朋友兼小迷妹,她果斷的表示,“到時候我就做你的軍醫!”
“好!”程舒擼起袖子,“我們先去打聽你兄長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