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壑幾乎是一路狂奔到了陸傾麵前,他一邊扒著門框大口大口喘氣,一邊含混不清的說話:“有情況,大情況,你……你等會……我喝口水……”
陸傾驚喜的從屋裏走出來:“你發現回去的航路了?”
“那倒是沒有……”
南宮壑這話一出,陸傾的臉色瞬間恢複了冰冷漠然:“哦,那進來吧。慢慢說。”
南宮壑走進屋子,喝了一大口水:“我發現一個島!”
“那有什麼稀奇。”陸傾隨手翻閱桌上的信箋,對他的話絲毫不感興趣。
南宮壑借著將水罐裏的水喝了個底朝天,砰一聲頓在桌麵上:“那個島是從北邊漂來的,上麵有好多秦人!”
砰——
陸傾猛地合上了本子:“他們在哪?”
“在海上,估計還要一兩個月才能漂過來,而且大概率不能跟咱們碰上。
你猜我在島上遇見了誰?”
“誰?”
“蓮!就是太後身邊的貼身影衛,夜香會的金花之一,我們在南洋的時候共事過,你還記得嗎?”
“記得!”陸傾大步流星往屋外走,“我現在去找葛福生他們,你在路上把具體情況給我說清楚。”
不能怪陸傾激動,海嘯災害發生都一年多了,他們逃到長生島上,靠著葛福生那些種植芯片手下腦子裏的翻譯器跟土著們交流,做夢就是能得到故國的消息。
能遇見秦人,而且還是太後身邊的熟人,這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
而對於蓮和林長河而言,能遇到南宮壑更加重要!
蓮把林長河從議事廳裏麵扯出來,都語無倫次了,以至於林長河聽了半天才聽明白一點。
“道源,她怎麼了?”原仁從議事堂追出來,皺著眉頭問道。
他一直都覺得自從災難發生後,道源就跟這個大秦忍者走得太近了些。
提醒他他也不聽,他是日照王,就算是將來要跟秦皇室通婚,那也得娶個公主,區區一個侍衛算什麼。
就算這侍衛長得確實有幾分姿色,那也不行。
要不是現在情況特殊,他們需要大量的人手,他一定把這個女人扔到海裏去。
原仁的眼神仿佛要吃掉蓮,蓮翻了個白眼,趾高氣昂的走了。
她們遇到了大秦的海軍,而且他們還有一座島,原仁這老匹夫再唧唧歪歪的,就把他丟到海裏麵去喂魚!
林長河扮了一年多的道源,如今可算是得心應手,苦笑著看了看蓮遠去的背影,扭頭歎了口氣:“叔父,蓮跟著我們一路而來,也立下了諸多功勞,您真不必對她如此敵視。”
“你離她遠點,我就不敵視她。”原仁也很直接,“我們兩個是僅剩的王室子弟,就算你不娶個日照貴族女子,也得娶個異國公主,成天跟個侍衛攪在一起像什麼話!”
“好好好,不說這些……剛才蓮她們發現了大秦的艦隊。”林長河開門見山。
“什麼?”原仁果然吃了一驚,“大秦的艦隊不都被海嘯擊潰了嗎?這遠隔萬裏大洋,他們又不會飛,怎麼來的?那女子莫不是在騙你!”
“她好好的,騙我做甚。”林長河無奈,“咱們這麼大一塊陸地都能在大洋上飄洋萬裏,他們一個艦隊有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