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光影瞬間停下，三人落在地上。
“莘莘，你醒了！”寒暮煙快步走到他身旁，卻看到塵莘臉上的表情，那是掩蓋不住的悲傷。
他的眼底透著一股無力，如一潭死水。
“你……”
寒暮煙抬頭瞪著瞳玄鳳，質問道：“你又欺負塵莘！我剛剛真應當將你摔死在地上。”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瞳玄鳳也不甘示弱，但他話未說完，就被塵莘打斷。
“別打了。”
他的語氣很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怎麼了？”寒暮煙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走到他麵前輕聲問道。
“我想出去，我現在隻想趕緊找到碎片。對於哥哥，我已經…已經放下了。”塵莘說道。
“你記起來了？”
“嗯，全都記起來了。”
塵莘看向前方，看著瞳玄鳳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與哥哥認識的，也不知道你們是如何認識的，你最好在我殺了你之前，把這些事都說清楚。”
“塵莘哥哥…！”瞳玄鳳有些慌張。
“不許再叫我u0027哥哥u0027！從現在開始，我們從前的舊情，我不會再念半分！”塵莘向他喊道。
“為什麼…？我明明一直在靠近你，想方設法靠近你，我從未害過你啊！”瞳玄鳳愈發驚慌，不由自主地向他走過來。
“因為你一直在騙我！”塵莘喊得撕心裂肺，他是真的難過，瞳玄鳳是他親自看著長大的人，是他在天上那段時間中，每天盡心竭力想要好好對待的人。
他為什麼要騙自己？為什麼是這種方式？
“就連我失憶後…你都在騙我。”塵莘紅著眼眶，攥著衣服，他狠狠地瞪著眼睛，心頭如鯁在喉。
酸楚感堵在喉嚨裏，噎得他難受。
“我哥哥是不是也是你害死的？”他哽著嗓子問道。
“不是的，我想過救他的……”這下輪到瞳玄鳳吞吞吐吐了，“我真的想救他，但他……拒絕了我。”
“你都對他做了什麼？”
塵莘氣得語氣都有些顫抖。
瞳玄鳳沉默了，他都做了什麼？他把塵初當作塵莘的替代品，卻又害他被朱顏欺負，最後還死在自己手裏。
瞳玄鳳不敢說出口。
“果然還有隱情瞞著我。”
塵莘依舊瞪著他。
“你為什麼，總是推開我呢？”瞳玄鳳低著頭，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如果從一開始，你就接受我的話，怎麼會有現在的局麵？”
“所以一定是……我找到你的時間太晚了，所以才會被那隻狼搶占先機。”瞳玄鳳突然看向寒暮煙，那雙金眸中透著明顯的殺意。他的周身突然聚集一團黑氣，以及一圈紫色光環。
他抬起手，彙聚於手心的是熟悉又恐怖的光球，下一刻就向寒暮煙衝過去。
塵莘迅速擋在他麵前，迫使瞳玄鳳停下腳步。
“你讓開！待我殺了他，與你並行的便隻有我一人，到時候無論如何你隻能選我！”瞳玄鳳似乎鐵了心要殺了寒暮煙。
寒暮煙也謹慎地注意他的一舉一動。剛剛同他交手，他能感覺得出，瞳玄鳳的實力確實很強，同他交手，隻能用巧勁兒，靠靈力硬碰硬，即便他現在沒有中毒，也怕是打不過他。
“你瘋了！我與你之間的事情，為何還要牽扯到無辜之人身上？”塵莘大聲問道。
“因為我得不到你，別人也別想碰！”瞳玄鳳絲毫沒有收手的跡象，他繞過塵莘，就要衝向寒暮煙。
寒暮煙一個躍起跳出去老遠，瞳玄鳳也不甘示弱，快步飛過去。寒暮煙跑到一定遠的地方，確認不會傷到塵莘，才停下來麵對瞳玄鳳。
他無時無刻不在觀察周圍的地形，左處偏低，右處偏高，那裏可以用作跳板，可以借機…
“轟——”
隻聽見一聲巨響，峭壁上被砸出一處凹陷。寒暮煙被瞳玄鳳的一擊狠狠砸進峭壁中，好在砸過來的前一刻他反應過來，一個轉身，算是偏離了中心，這才沒承受整個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