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哥,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少女急忙拒絕。
“拿著!我又用不著!再說了,說不定下次什麼時候和胖子打賭又會輸掉了!”水生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可不行!”女孩又把伸出來的手收了回去,緊緊的抓住。
“好了!那我走了。”水生擺擺手,然後靈活的朝著自家的船跑去,一路上和碰到的人熟練的打著招呼。
疍家,是一種以水為生,以船為家的漁民,世代以打漁為生,而不在陸地上置業的一種人。因為大多數時間不上岸,吃穿住行都是一條船,所以船就是他們的命脈和家。
此時吳水生已經回到自家的船上,因為出來玩時已經幫父親卸好了魚獲,所以他家算是較早開飯的。
和父親吳老八,母親陳梅打了聲招呼,吳水生麻利的在船的前艙擺上桌子,碗筷,又把母親燒好的兩菜一湯端出來,香氣撲鼻,加上一小碟花生米,就是今天的晚餐了。
吳水生熟練的幫父親倒酒,幫母親盛飯,然後一家人開吃。要說疍家人最擅長的烹飪是什麼,那無疑便是各種海鮮和魚類,手法千萬,技術歸一,家家都有一手絕活,所以就算是天天吃,吳水生依然覺得母親燒的魚怎麼都吃不膩,一絕!
“水生,多吃點,這條魚是專門為你做的,爸媽都吃膩了!”陳梅一臉溺愛的對著吳水生說道,一邊夾著菜送到他碗裏。吳老八雖然沒說話,但也是美滋滋的喝著酒,偶爾看向他也有著驕傲。
吳水生嘴裏塞得滿滿當當,不住的點頭。其實他心裏也是明鏡似的,像這種石斑魚也不是天天可以捕到的,根據這種魚的習性,一般都是在遠離海岸的深水區域才有,一般人家就算抓到了也不會奢侈的自用,因為它是一種高級食材,而是會好好保鮮冷藏,然後高價賣給第二天收魚的高級酒店。
飯罷,吳老八坐在船頭抽著旱煙,和周邊的人家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吳水生則幫著母親收拾衛生。一切都弄好了,吳水生也默默的給吳老八遞過一杯茶,然後躺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一天的見聞。海風獨特的鹹腥吹過讓吳水生有些陶醉,他側頭看向遠處幽深無邊的大海,再看看漫天星鬥燦爛的光芒,胸中有種莫明的衝動和渴望!
畢竟也是辛苦一天了,船頭的聊天也隻是進行了個把小時便結束了。吳老八酒醒的差不多了,便獨自一人到船艙檢查和準備明天出海的設備工具,而陳梅則是再次檢查了一遍魚獲的狀況,這直接決定了明天賣出的價位。吳水生則是直接跳下船胡亂的洗了個澡。
晚上,父母睡在前艙大點的室內,吳水生則獨自一人睡在後艙的一個小單間。艙內很簡單,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一個櫃子,比不得陸地上的穩固,水麵上的船是會隨著水搖動的,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有種莫明的不安全感會睡不著,甚至暈船,但他不會,作為疍家人,生於斯長於斯,早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