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他們本來就跟這個時代的人不一樣,想想又知道後麵的走向,對九子奪嫡這種政治產物,根本不敢產生任何一點興趣,在自己實力還沒有上來之前,暫時先貓著。沒看到連四爺雍正都貓著嗎?
這個時候慢慢的在打好關係,那往後的發展總歸不能太差。
所以這樣的想法作為基礎,他們兩個離開皇宮特別的利索,看樣子真的隻是去莊子上養病,宜妃心裏清楚,這個小兒子,心思純淨得很,根本不想爭鬥,而且可以的話,還想護著其他的人不參與爭鬥的過程之中。走吧,走遠一些,三個孩子不要捆在一起,隻要心放在一處就好。
當景莊跟梁安若去到禦賜的莊子上,並且所有事情都安穩收拾好了之後,已經了三月份,雖說不理外事,但是有些事情還是會進入到莊子。景莊隻是不想接觸,但不代表他想著封閉自己的耳目。
其實這個時候他有點琢磨出來,康熙皇帝的意思了,現在在外麵自己的耳目,有很多都是姓赫舍裏,鑲黃旗的那一支。也明白原先他們想靠著太子,不為了就是自己有個安生日子過,而現在跟著十一皇子混,或許也不錯。雖說跟著太子混,以後的收益更高,但是那風險也更大呀。
景莊這邊過年的時候跟老丈人聯係過,後來大家的聯係越來越多,通信的時候,景莊也不避諱著梁安若將信件和消息都遞給她。
“洪澤湖水低,黃河水高,以致河水逆流入湖,湖水無從出,泛濫於興化、鹽城等七州縣……令河道總督於成龍,從速開浚下河通海之口。又將治河具體方略詳示漕運、河道總督等。”①
梁安若再次將消息重新看了一遍,不確定的說,“又是淹了地方,又是要重新疏浚水利,那有那麼多錢糧嗎?”
不是不擔心水患受難的百姓,而是這些百姓心裏想的也是錢糧二字。兩個字才是重中之重,那朝廷現在能拿的出這麼多錢糧嗎?
景莊搖搖頭,“拿不出來,真的拿不出來,錢糧其實都不在朝廷手裏,戶部賬上欠了大筆的銀子,是皇上當年施恩允許朝臣欠的,現在就算想收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
“湖廣熟,天下足。這裏說的就是江南地區,最富裕的地方,難道就沒有錢糧嗎?從那裏運到鹽城也不是很遠。”梁安若想著地圖,算計著時間和地點受災的地區,從江南調取錢糧是最方便的。
“明後兩天就應該能來新的消息,很大的情況,就是從漕運這一方麵截一部分。”按照常理來說,景莊也知道安若說的是正解,萬一江南那邊也是虧空的十分大,能接濟過來就已經很不錯了呢?受災的麵積都到了泰州江都了,這真的就是拆了東牆補西牆,做什麼事情都是捉襟見肘的。
梁安若想想這破舊不爛的局麵,就有點頭痛,看起來光鮮亮麗,其實扒開一看金絮,其表敗絮其內,整個大清國還是有搖搖欲墜的那種情況,再加上江南的漢人,壓根就不服清朝的統治,這也就是為什麼康熙一生六下江南,這簡直就是一個火藥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