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讓人堵上了螢香的嘴,痛苦的哀嗚聲還是一陣又一陣,螢香的整個後背都被汗水給浸透,再想說了,這個刑罰實在是太痛苦了,她低估了自己的忍受能力,那螞蟻一簇一簇的在自己身上和血肉爬的時候,這真的是頂不住。
“嬤嬤,嬤嬤,我說,我來說。”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宮女忍不住了,爬行到行刑的嬤嬤身邊,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時候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她跟螢香關係雖好,但是小命重要。都說十一福晉心善,沒想到能有這麼惡毒的蹉跎人的法子,她擔心自己若是不實話實說,誰知道還有什麼法子等著自己。
嬤嬤跟門口的人對視一眼,將這個人拉出去,單獨有一間屋子等著她,讓她陳述。
一晚上過去,螢香早就奄奄一息,有專門的人給他上藥,保證她先死不了,其他的人基本上有什麼都吐了出來。
因為有一個人說了,其他的人都忍不住吐出來,大家都不是什麼幹淨的人,總之都背後有各自的主子,死什麼都不可怕,可怕的就是這種心理加身體上的雙重折磨。
旱晨起來,梁安若還沒有看到那的證詞,就看到景莊倚靠著床邊,靜靜的看著自己。“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說一聲?”
明明記得昨天晚上他跟九爺通宵喝酒,睡在前院了。
“還沒喝多少,九哥太累了,早睡早起,今天早早的就走了。”景莊伸出手,靜靜的撫摸梁安若。“有什麼事情以後記得跟我說,我來處理。”
“我又不是隻靠著你來保護,需要你來幫忙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梁安若從被子裏麵抬起手來,將景莊的手握住,或許是因為這個時代再如何,女性的光芒都要隱藏在男性背後,但這不代表著,梁安若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菟絲花。
“好。”景莊看著梁安若的目光,沒有反對,他想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可是也要看這個人願不願意,不能護在羽翼之下,就當她的後盾吧。
不過,有些人不敲打還真的不行。
等審訊的人傳來消息,梁安若就知道了個大概,螢香是佟家的人,是佟家很早之前就在宮裏布下的棋子。說是隻想讓十一阿哥跟福晉吃個教訓,這些下麵的人也傳來消息,螢香隻求速死。
梁安若點頭沒有繼續糾纏著,重要的是,她想知道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隆科多。”景莊看到證詞之後說,“是不是覺得膽子很大,嗬嗬,這位爺膽子的確是不小,別看前幾年被皇阿瑪訓斥,但榮寵依舊。人家還納了一位妾室,你知道這位妾室是什麼身份嗎?是紅帶子。”
“什麼?”這會兒梁安若可真的是驚到,紅帶子是清代皇室旁支子孫的代稱。隆科多納了清朝皇室子孫的後代作為妾室!“沒錯,雖然是旁枝,但身份確定了。並且這位側福晉跟隆科多的寵妾還沒鬥一個回合,就被逼得自盡。這會兒又要給咱們一個教訓,人家的膽子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