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兩人都沒有事情之後,他們才放下心來。
景莊召來一開始吩咐下去的小太監,問他情況,這才知道,弘昇一同縱馬的人是誰?還有他們今天去幹了什麼?
十歲多點的小屁孩,已經會騎馬了,而且騎術還都不錯,呼朋喚友的打算出城攆兔子去,這兩天收獲都還不錯。聽說原先還是悄默聲的,這今天不知怎麼著,可能是開心吧,人家騎得可快了,直接玩了一出城內縱馬。今日受傷的除了他家之外,還有兩三家,這一打聽雖然不知道是哪家,但是確定都是官宦人家。
“奴才給這幾家請了大夫,也留了名帖。那幾家商戶還有旁邊的行人,有受傷的也去就醫,損壞的也進行了賠償。”小太監說著偷摸看著主子爺的神情,反正不是特別好的樣子。
景莊的生氣不是對著旁人,所以雖然聲音冷硬了一些,但是盡量要讓自己柔和起來,“下去領賞吧。”
他算是憋著一口氣,他作為受害者,還要替肇事者操幹淨屁股,就簡直是沒有的事,誰讓這小子是五爺家的。父親心性甚善,為人敦厚,怎麼生出來個小子就是這麼的張狂?見到受傷的人是自己,騎著馬就跑了。而且這陣子五爺一直和七爺在外麵練兵,這些景莊沒有刻意的去了解,瞅著那架勢,再加上前段時間立的功勞,就知道這哥倆幹勁很足。
這事如果沒有處理好,被親兒子坑爹的又不在少數,這就是為什麼景莊派身邊的小太監趕緊將這件事情交割清楚,該賠禮的賠禮,該補償的補償。除了原身的兄弟情分之外,五爺這個人本身就對兄弟很好,景莊實在是不願意這麼一個溫和的人,被他兒子給牽連。
子不教父為過,他能幫忙處理幹淨,能作為親叔父的角度去收拾一下這孩子,但不代表他能插手這孩子的教育問題,所以回來之後他也讓人趕緊去城外給五爺送信。別光想著差事了,自家兒子出了這麼大的岔子,親爹不回來,收拾一趟是不行的。
景莊囑咐完了之後進屋看了看梁安若,她已經換好了家常的衣服,斜靠在椅背上,腳上的扭傷已經得到了很好的處理。所以現在正拿著玩具逗著孩子玩,嘴裏還唱著這個時代的兒歌。
“等再長些,一定要好好教導他!”景莊坐在另一旁,看著咿呀呀的孩子,對著梁安若說。“那你要親自和我一起教,可千萬別當甩手掌櫃。”梁安若很明白,就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她的確也看不太上弘昇的這個做法,更不想兒子以後變成這種二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