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京也有了一段時間了,八爺是時候返回京城,要給太後慶生,也要留下過年,開年之後還要再返回來。離著京城實在是太遠了,很多消息都非常的閉塞,八爺想再次證明自己,差事辦的非常的出色,在官員和百姓,心裏都留下了一個很好的印象。
路過江浙的時候,果然就跳進了四爺給他準備的坑裏麵。
江南四百裏加急,八貝勒參奏江南的漕運總督, 貪汙受賄,壓榨百姓,導致江南河道虧損,民不聊生。
他人還在回來的路上,這個奏折就已經到了皇帝的禦案上麵。當時皇帝就大發雷霆,一是生氣,那江南的漕運總督是他的老臣,以前的心腹。二是因為老八插手江南之事,他的職責範圍就是閩粵不是江浙。還有就是江南的虧損,他難道不知道嗎?不就是因為以前下江南次數過多,江南的虧空一直是補了他這個當皇帝的人,這一次老八直晃晃的指了出來,他想做什麼?
皇帝發的火,這些在京城的人知道,可是老八在路上自然不知道皇帝是如何。他想過皇帝會生氣,但是這裏麵絕對不應該有自己的原因呀,皇帝今年才下旨,說要簡樸,不能奢靡,就連老太後過生辰也是不大辦。像這種奢侈的貪官汙吏,皇帝肯定會將他們查辦。
若是以前八爺肯定不幹這種得罪人的事,這不是因為心急,加上最近取得了一些小的成就,再次被人擁護,一不小心掉進了老四給他設的坑裏。四爺就在家裏教弘暉,教給他什麼時候什麼事情,自己該管什麼不該管,如果想管應該怎麼去辦。這是拿老八的例子,給兒子去講。
這事兒說白了,就是八爺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這件事情本來是應該讓江南的禦史向前參奏,江南的禦史是他的人,發了消息給四爺,想看看這事兒如何操辦。所以教導完兒子之後又在書房熬了一晚上,寫了好幾封書信,讓底下的人不要太過張揚,還是要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不能讓皇帝忌諱他。
八爺也是回到京城之後才發現這事兒自己被人算計了,左看看右看看,也就是老四有那能力和本事將自己算計。但還是回府先去洗漱了一遍,換了衣服進宮見了皇帝。
皇帝沒有去見八爺,反而讓他在禦前跪了一個時辰才讓他走,現在跪著可不是夏天,那一陣隻是炎熱罷了,現在不僅冷,而且寒氣都從膝蓋裏進去了。
皇帝剩下的幾個兒子全都是猴精,瞧著老八被罰,老四悄默聲的貓著,一時之間都老實的辦自個兒的差事。可是轉念一想,這自己一直都是在好好的辦差事呀,沒有幹別的差事這麼多,哪有心思顧及其他的事情?
“這兒子比老子能幹,皇帝既開心又不開心。”景莊不由的咋舌,皇帝應該覺得他這些兒子是在挑戰他的皇帝的尊嚴和權威。梁安若想想就頭疼,馬上就是老太後的生辰了,這事一出,大家都膽戰心驚的,萬一再遇上罰跪的事情,這膝蓋誰受得了啊?
老太後六十九歲的生辰辦的是家宴,人老了,也不喜歡一直熱鬧著,最主要的就是皇帝今年也下令節儉,老太後覺得不能因為著自己再讓皇帝朝令夕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