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真摯的眼神,景莊點了點頭,是的,要將當年的地給要回來。
再看一眼現在的地圖的時候,景莊都覺得可笑,四麵環敵呀,那真的是四麵環敵,就像一塊大肥肉,從這裏吃一塊,從那裏吃一塊,而統治者呢,就覺得那些都是邊邊角角的地方,給了就給了,隻要不引起戰爭,隻要不危害到他們的統治,簽個協約,租個地給了也就給了。
“除了呼巴圖和孟勇之外,應該還有其他的人證。”梁安若從屏風後麵出來,看著呆神的景莊,不由得也歎了一口氣。
是呀,這些人都可以從各個方麵去論證當年張誠和徐日升跟戈洛夫有了勾結,這時候在滿人的眼皮子底下勾勾搭搭,還把大清的底線透露給俄國。當年百姓起義的時候,他們兩個來回遊說,使索額圖他們對邊境起義軍不滿,使這些起義的人,到死都沒有等來朝廷的支援,反而被俄軍屠殺。
當時的索額圖佟國維等人,甚至包括遠在千裏之外的皇帝都被這兩個人蒙蔽,說來真的可笑,這麼多人被他們兩個玩的團團轉。而這件事完成之後,還有臉向皇帝請功,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景莊一字一句地將奏折寫完筆記晾幹之後,折起來就是厚厚的一摞。四爺的意思就是,換個人抄一遍,再讓他上奏上去,這件事情十一不能再沾手了,現在皇帝忌諱的就是皇子過多的摻和其他的事情,若是在自己本分之內的差事也就罷了,就怕是像十一這樣又突然冒出來的一件事。
景莊沒有說話,他心裏隱約的有了另一個想法。
“安若,你還記得以前咱們玩撲克打保皇嗎?五個人打一個人是皇上,一個人是狗腿子,另外三個人是農民。記得有一次我是農民,牌可好了,但是下麵那一個就是皇上,為了讓整個牌局贏,我把牌拆了,也把牌用力的往上頂,導致了我和皇上兩個人都成了拉子。我們兩個手裏剩下了一堆小牌,最後要保證了我這邊的人是頭客,再保出一個來,那皇上就輸了!”
梁安若明白了景莊的意思,意思就是他現在雖然是一手好牌,但這一個局麵他在挑出來,至於皇帝的生氣憤怒,還有後麵的懲罰,其實都不礙事,隻要保證牌中的頭客,也就是現實中的四爺,最後能是贏家,那他們也就贏了。
“好啊,你想怎麼做就是怎麼做,但是也要看準時機。”梁安若支持景莊這麼做的,如果這一次真的偃旗息鼓,私底下偷摸解決,看似維持住了皇帝的臉麵,但是沒有給所有人當頭一棒,那麼他們還會對千裏之外的洋人喪失警惕之心。
有一句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正因為皇帝是滿人,現在是滿清的統治,所以這句話不敢說,可是就是因為不敢說,景莊才要把這話擺在明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