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皙,他的弘皙硬生生的被那個女人給毀了。
如同他的老大和老二一樣,被明珠跟索額圖兩個老匹夫給毀了。
但事情絕對不能說出來,說出來之後,老二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其他的孩子如何存活於這世上?還有弘普,那個同樣是長在自己身邊,現在安安穩穩在禮部過日子的孩子,該如何自處?
“皇阿瑪,就說,就說弘皙病了,病的不能自理,人都糊塗了,兒子帶著他,這輩子好好的,就不出來了。”太子狠著心說出了這樣的話。
皇帝偏了偏頭,抑製住要流出來的淚水,自己將老大老二關了起來,老二現在如同自己一樣,廢了自己的兒子,也將他的後路廢得幹幹淨淨。
現在皇帝無比慶幸自己選擇的是老四,老四重情重義,不會虧待了他們的,就如這件事情,就算是做戲,他也是好好的保全了弘皙的顏麵,偷偷的將太子帶了出來。
皇帝都覺得身心淒涼,為了大清江山,一輩子犧牲的太多了,臨了臨了,就連自己最寵愛的孫子也搭上了。
皇帝心跳的更快了,更疼了,但是他忍住了,讓太子回去,自己絕對不能讓太子再擔上讓自己病重的這種名頭。
沒有景莊跟梁安若想象的那一種宮變,事情很快就被解決了。
梁安若看著沉睡的兒子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思考什麼呢?思考就是他們記憶中的曆史,不會再發生了是嗎?那一陣地雷的聲音,已將她徹底的驚醒,清朝,最後一個封建王朝,被他們徹徹底底地從封建王朝的序列裏麵踢到了近代。
一想到這裏,梁安若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們這算是見證了一個不一樣的曆史嗎?
的確,梁安若是一個旁觀者的話,她很清楚地感知到了不一樣,跟景莊不同,景莊跟這個時代的人接觸的太多,他都自然而然的融入了這個時代,而梁安若更加清晰的見證了不同的地方,原來,事情的改變已經變了這麼多了。
康熙五十年,冬
康熙皇帝下令,命在外麵辦差事的皇阿哥速速回京。
他要在自己身體能撐得住的時候,後世好好的都交代清楚,為了這大清的江山,他失去的已經太多了,不允許再有任何一個兒子或者是孫輩,損失在這一場奪嫡的戰爭裏麵了。
弘皙被太子帶回了府裏,聲稱他生了重病,神誌不太清楚。而宮裏的雲嬪,暫時先打入冷宮,就是投鼠忌器,皇帝不允許再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損失,所以打算事情全部定好之後再賜這女人一杯毒酒。
而雲嬪知道自己暫時死不了,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冷宮,他們現在還沒想起自己,自己就不能動。她就不信,等皇帝殯天了,那些人打開匣子看到,隻有兩封詔書的時候會不吃驚,就算皇帝親口承認四爺登基,那這些人也不允許有一封詔書流落在外麵。
雲嬪自己給自己打氣,自己還有翻盤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