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身落水的原因,就是出了鎮口想進縣城買東西的時候,看到官差槍殺不知道是安了什麼樣罪名的幾個年輕人,血呼啦擦的,直接在縣城門外就這麼處決了,目的就是起到警示的作用。
原身之所以害怕就是因為她看到,被處決的一個年輕男子是自己哥哥的同學,有過幾麵之緣,就這麼被槍殺了,原身害怕自己的哥哥在外麵求學,是不是也成了這副模樣?
縣城外麵是有一道小小的護城河的,別看它窄,但是深的很,上麵架了幾個木橋,設施極其簡陋,而且還沒有圍擋,原身想事情的時候一不留意被人撞了,身子沒穩住,直接跌了下去。幸好跟著她的芳姐會遊泳,直接把她帶了上來,又喊了一個鎮上的百姓,找了一個獨輪車,找了大夫開了藥之後才回的家。
“東家太太,這是姑娘的藥。”
“好好好,謝謝你,阿芳,你去留意雞湯吧。”
門外響起了原身母親跟芳姐的對話,她家就是鎮上的一個小地主,有著幾個長工,又雇了幾個人勤快的媳婦做工。
門吱呀的響了起來,母親趙氏端著一盞茶就進來了,將門關好之後,連忙來到女兒的身邊,手摸下額頭不燙了,就是有點蔫蔫的,“快喝吧,喝了之後趕緊說,你是不是看見你哥的那個同學了?”
這話一出,幸好梁安若沒有碰那藥碗,否則手一抖,這藥準得撒了。
但是趙氏看著女兒這一個神情就知道,消息沒錯。將藥放在小炕桌上,惡狠狠的說道,“那些沒心沒肺的,是想幹什麼呀?好好過日子不成嘛,又是起義,又是造反的!老天爺呀,皇帝都沒了,他們這又是為哪一方人賣命?”邊說著,神情也不似剛才的狠烈,反而有些抹起了眼淚。
這讓梁安若怎麼說呢?這趙氏嫁到梁家之後,生了一子一女,梁家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地主家,但是現在的梁地主原先也是讀過幾年新式學堂的人物,自詡自己是新派人,不許別人叫他地主,現在也不在這小地方生活,好似去了什麼大城市,寫寫文章做做先生,還挺有名氣的。
不過讓梁安若覺得不好受的就是,因為梁先生為了跟封建家庭劃清界限,於是登報離婚,也就是他不承認自己跟趙氏是夫妻,在大城市又娶了新的妻子。而趙氏這邊,雖然丈夫登報跟自己離婚,但是她還是老派的思想。離婚,啥意思?自己是丈夫三書六禮娶了回來的,伺候了公公婆婆歸西,還給梁家生了一兒一女,休她,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娘家也不是小門小戶,同樣也是另一個鎮上的小地主,有娘家撐腰,夫家的族親也不敢對著趙氏指手畫腳。後來夫妻兩個商定,也不說什麼離婚休妻的,就雙方分開過日子,家裏的土地產業都交給趙氏,雙方互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