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若很明顯的就捕捉到了關鍵詞:景家,難道景莊是在那裏嗎?那自己就安心跟著一起走。也是景這姓氏比較少見,一下子就能觸發關鍵詞,萬一姓什麼張、李、王之類的,她得費多少腦筋。
梁先生又吩咐下去,就是確定了基本上要搬家,將事情吩咐下去之後,就有人開始操辦很快,飯菜也端上來了。突然間覺得父母當年做的決定也並非是完全錯誤的,在家裏,他有著非常明顯的一家之主的地位,尤其是跟新派妻子離婚之後,這種感覺就越發的顯得非常美好。
想到這裏,又搖搖頭,自己還真的是一個偽君子,說是要民主自由,自己又讀過幾年書,直到頭來又覺得這種一言堂的封建做法很好,不外乎就是他才是那個主導的人,而不是那一個聽從命令的人。
那位新派的妻子也是非常雷厲風行的一位人物,當年自己也是被這種性格給吸引,那為什麼要離婚呢,不就是因為他發現對方竟然位革命黨,梁先生當時突然感覺到害怕,他是覺得民主自由不錯,但他不是十來年前那種毛頭小子了,更重要的就是保命要緊。
在事情還沒有爆出來之前,先離了婚,又登報表明了兩人的關係,他離開滬上的時候就隱約聽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那位妻子離婚之後,火速又找了另一個所謂的誌同道合的人結婚,夫妻兩個人都有被通緝的風險。
梁先生反而覺得長舒了一口氣,他的直覺沒有錯,安排兒子出國,跟國內劃清一定的界限後,與新派妻子離婚,把滬上的一切事情都收尾清楚,並且直接回到家鄉。
所以,吃飯的時候,梁先生不由自覺的在那裏說著外麵的事情,有些事情憋在心裏很久,總是要找一個能傾聽的人,而趙氏就是那個很好的傾聽者。梁安若在一旁默默的聽著,這位父親還真的是不好評價的一位人,他做的每一個決定,其實都是利己的。
當時他登報與趙氏離婚的時候,肯定風光過,那可是十年前呀,當機立斷與封建家庭劃清界限,相信也因此獲得了不少人的讚許。而且他也沒有真的劃清界限,再後來肯定又有人說他重情重義。而現在再次離婚之後,相信他也會為自己的名聲多多考慮,再加上兒子出國,又選擇回老家教書,或許又有另一種好的名聲安在他的身上。
梁安若借著夾菜的功夫,抬頭看了一眼梁先生與趙氏的相處模式,有極大的可能性,經曆過外麵的風風雨雨之後,梁先生在趙氏身上又感受了那種虛榮心,那種崇拜,還有全家上下都聽他這位老爺的話。
隻能說在這新舊交替的年代,更多的人身上這種矛盾感可能會更強。
不過萬事往好的一方麵看,自己最起碼能離開在這裏,找到景莊的可能性就會越大,趁著這段時間抓緊恢複一下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