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最緊要的就是要把安若給娶回來,這個局勢簡直就是亂七八糟,他腦子裏都快弄成一壺漿糊了。有一份報紙刊登,粵城起義才三天,就被槍殺,又重新激起了對革命黨人的抓捕。好些人都人心惶惶的,學校不少人都選擇要出國留學。
景莊送行的時候就看到林懷傑也在其中,他現在變得特別的瘦,瘦到讓人感覺他就是一個衣服杆子似的,“這種身體狀態還想出國,你家裏人怎麼不攔著你一點?”要知道,現在出國大部分選擇的還是輪船,要在海上漂那麼長時間,身體好的人都受不了。
“沒事,我能撐得住。我還要回來,我得好好的回來。”林懷傑清楚的知道自己這一次能死裏逃生,並不是因為他這個人,而是因為林家不允許子弟摻和到這件事情上去。他看了看,擔心自己的景莊,輕輕地拍了拍這位同學的肩膀,他很幸運,幸運景家沒有拋棄他,而他跟蓉蓉都是那個被拋棄的人。
所以他要出去好好的學習,然後再好好的回來,告訴所有人,他是一個人。完完整整的一個人,是一個有價值的人,不是隨意可以拋棄的物件。而且現在隻有出國留學是林家給他的唯一一條後路,除此他在國內就是一個死。
景莊也不由得歎氣,看著這些要出行的同學,有的熟悉,有的隻是點頭之交,更多的是在他們眼裏看到的是迷茫,不是堅定要救國,而是迷茫,不知道要該如何去做,有的人甚至是遵循家裏的意見。出去吧,出去了再回來或許會更好一些,或者就是出去了就別回來了。
梁安若今天也來,不過在後麵的轎車裏麵並沒有下來,今天主要是想看看自己的異能控製的範圍,是不是又擴大了。因為天氣一冷,她就感覺身體中的冰係異能好,好像是在恢複,別看她的手一直冰冰涼涼的,但是她一點都不感覺到冷。
“感覺好像可以。”等景莊上車之後,梁安若就小聲的對他這麼講,“那也得等等。”過一段時間到了三九天,最冷的時候若是真的結冰,也不會讓人詫異。畢竟海水是不容易結冰的,出現海冰①那也是特殊的情況。
其實按理來說,這個時間段不應該出國的,畢竟都要到過年的時候了,但是琴島這段時間的氛圍並不是特別的好。德奧日俄,各方的勢力都交結在膠東半島上,所以就連景大帥這一次也帶著夫人和幼子,來了琴島說是要參加侄子的婚禮,畢竟這可是他們下一代第一個成婚的。
其實背裏含著的政治意思就是,這裏還是華夏,洋人再怎麼鬧,別忘了這個地盤上還有一個管事的老虎呢,而且還有安定民心的意思。
那梁安若跟景莊的婚禮就得快辦了,這滿打滿算,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可把趙氏給忙壞了。梁先生卻覺得這一切都是虛的,景家現在隻是需要一個合適的姻親,有個借口好組個局,而這戶人家隻要是麵子上過得去的,誰家都成。沒瞧著整個魯地有頭有臉的人家都開始動了嗎?這大過年的,凍死個人,他也得出去跟人家參加什麼酒會宴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