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一天前。
大學第一個暑假,有了之前被風控的經驗,不等放假安雨就給自己公寓屯夠了足夠吃一兩個月的食物。
公寓不大,三十平的麵積裝修成了一個小複式。
一覺睡到中午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泡完澡穿著真絲吊帶睡衣踩著濕噠噠的拖鞋邊看手機邊上樓。
可腳下一滑,安雨就這麼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落地那一刻頭部和腳踝同時傳來劇痛,霎時就疼的安雨雙眼緊閉五官扭曲。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緩過勁睜開眼看到的前場景讓安雨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連呼吸都停滯了幾息。
安雨很想安慰自己這就是場夢,自己正在做夢。
可身上多處的疼痛一直提醒著安雨這一切都不是夢。
荒郊野嶺,雜草叢生,抬眼望去除了一棵棵高大的樹木連一處建築物都看不見。
驚恐地忍著疼痛和暈眩站起身,靠在一邊大樹上又觀察了一會。
雖然頭暈腦脹看東西還有重影,但至少可以分辨出,目之所及全都是連綿不絕的大山。
試探著喊了兩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隻有陣陣回音不斷在山間回蕩。
迷茫,驚恐,無助,害怕各種情緒席卷而來,強忍在眼眶裏的淚水在山間回音消失後,終於還是大滴大滴落了下來。
每走一步腳下就會傳來一陣劇痛,但安雨已經顧不上這些了,隻想趕快給自己找條出路。
跌跌撞撞走了十幾米後,還是沒堅持住跌坐在了地上,赤著的腳底也已經有了很多細細的傷口。
忽地,看到旁邊的一根枯枝,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樣快速爬了過去把枯枝抓到了手裏。
有了枯枝當拐杖步伐加快了些,亂石荊棘雜草間腳底傳來的疼痛也已經本能地被忽略。
但安雨忽略了一件事。
除了腳踝她的後腦處也受傷了,每一次抬腳每一次用力後腦處傷口就多湧出一些鮮血。
血液順著脖子,後背直至流到安雨的真絲吊帶睡衣裏麵。
安雨感覺到了後背的濕濡,可隻以為那是自己因趕路而流下的汗水,搖了搖昏沉的腦子繼續往前。
在走了許久,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後,安雨還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順著雜草上的血跡看去,安雨也隻不過走了不到五十米距離。
為時半個月的野外拉練才剛剛開始,派出去的偵察兵就回去報告了前麵的發現。
有幾個男人蹲守在一處山洞外,聽動靜山洞裏麵還有不少人。
一個連一百多人馬上就製定了具體行動計劃。
行動很順利,三個男人當場就抓到一個,另外兩個聽見動靜當即就從山洞前懸崖跳了下去。
等眾人進了山洞才發現裏麵是一群被五花大綁還都矇著眼的女人。
每個班分配了任務,作為帶隊嚴烈也帶了人在附近繼續搜尋。
不到一個小時嚴烈就發現了暈倒在草叢裏氣息奄奄的安雨。
上前試探了下鼻子,鬆口氣的嚴烈不知道這姑娘是幸運還是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