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歲襲來,古樸的青色與雪的白相互映襯,顯得更加雅致。
雪花落在屋舍頂上,化為一片晶瑩,仿佛給竹屋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白紗。
遠處的湖麵已被雪花覆蓋,靜謐的水麵泛起一片幽深的藍色,仿佛將這清幽的世界凝固在了這一刹那。
微風拂過,院中的古箏發出悅耳的聲音,仿佛是在講述著一個又一個悠久的故事。
玄鬱魏無徽二人大馬金刀相視而坐,對弈品茗,偶爾提筆寫下詩詞歌賦。
雪花在空中輕盈地飄舞,落在棋盤上,與黑白棋子融為一體,也融入了這一份雅致和詩意中。
魏無徽得意地勾了勾唇,大手一揮落下一子:“今年我贏定了。”
玄鬱擰了擰眉,神色鎮定地落下最後一子,不忘諷刺:“你莫不是瞎,我才贏了。”
魏無徽臉色驟變,罵罵咧咧推開棋盤:“不玩了,每次和你對弈我就沒贏過。”
轉而捏了捏懷中男孩的小手,男孩少年老成地板著臉,稚氣的臉龐帶著嬰兒肥,像是一塊無瑕的美玉,令人忍不住觸摸。
魏無徽此刻便是這般,揉捏著小男孩的臉蛋,舒服的唉歎一聲:“還是溟兒乖巧。”
玄溟哼哼兩聲,抓了抓魏無徽的食指,滿意地點點頭:“當然了!”
另一旁,玄鬱抿了抿唇,垂眸看向紮著兩個小丸子的小豆丁,小豆丁聽見魏無徽所言,不滿地鼓了鼓嘴。
兩個娃娃雙眸清澈純潔,似清靈透徹的冰雪,惹人憐愛,見者心生歡喜。
小豆丁眼睛瞪得溜圓,兩手交環抱在胸前,隻是小手還短,看起來就像是兩手握拳放在手臂處。
魏無徽看了眼玄菱,下一刻驚訝地捂了捂心口:“我忘記了!菱兒最愛聽人誇獎。”
隨後抱著玄溟起身來到玄菱麵前,抬手想捏捏玄菱臉頰,卻被肉嘟嘟的小手拍開。
玄菱奶聲奶氣道:“不要!”
楚雲瑤自屋內出來,見此揚了揚唇:“菱兒生氣了,你可得好好哄,老、叔、父!”
玄菱玄溟乃兄妹,玄溟三歲,和玄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最愛板著臉。
玄菱一歲半,和楚雲瑤生的一般無二,自小便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魏無徽內心遭受重創,不可置信得險些抱頭痛哭:“菱兒,你不要叔父了嗎?”
玄鬱斜睨了一眼,裹了裹女孩身上的小狐裘,抱著她往屋裏走。
“拿出點誠意來,先進屋用膳。”
玄鬱絲毫沒管坐在魏無徽懷中的玄溟,隻眉眼溫柔地為玄菱掃去身上的點點冰霜。
還是女兒好,女兒乖巧懂事,長的又似夫人一般可愛,不會胳膊肘往外拐。
不像那臭小子,每次魏無徽一來就叔父叔父叫個不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溟兒的生父。
楚雲瑤忍不住悶笑一聲,招招手讓周啟春夜等人一同坐下,又拿起酒來。
春夜和周啟對視一眼,笑著搖了搖頭,將懷中的孩子放下,由著她自己吃東西。
一旁夏晨和舟離對視一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座椅之下,二人兩手交握。
楚雲瑤擺了擺手:“快坐下吧,喝杯酒暖暖身子,我做了甜湯,孩子也能用一些。”
春夜落座,揉了揉周月的小腦袋,眉眼間盡是疼愛。
玄溟眨了眨眼,抬手捏住自家阿母袖口,輕輕晃了晃:“要阿母喂。”
楚雲瑤擰了擰眉,垂首看向嗷嗷待哺的女兒玄菱,指了指玄鬱。
“讓阿父喂你好不好?阿母要看著妹妹,沒辦法抱你呀。”
玄溟癟了癟嘴,看向楚雲瑤的溫柔求疼愛目光轉而變得沉默。
春夜見此忍不住掩唇忍笑:“小世子這是黏王妃呢。”
玄鬱眼神幽幽,聞言冷哼一聲:“是啊,這臭小子就不愛黏我這個阿父。”
話雖如此,可手上還是精心將魚骨挑出來,先給了楚雲瑤,再給玄溟。
雙方“大小組合”舟冥和周嶽抿了抿唇,看著這般歡樂模樣,朝著對方舉杯。
“舟大哥,今年果然還是隻有你陪小弟。”
舟冥唇角抽了抽,回敬一杯:“你也是。”
魏無徽賤兮兮朝玄鬱眨了眨眼:“那怎麼辦呢,溟兒黏我這個叔父哎~”
眾人頓時哄笑一堂,玄鬱揚了揚唇,輕輕踹了魏無徽一腳:“你爬開。”
楚雲瑤彎了眉眼,朝眾人舉起酒杯:“好了好了!新歲了,祝——”
祝字一出,所有人齊齊舉杯相碰,臉上皆洋溢著喜悅之情。
“新歲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