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撒謊時，很多人會不自覺的撓頭，耳根發紅。
比如心裏有愧時，眼睛會不由自主的東張西望。
李懷德的表現倒是很好，沒有什麼特別的跡象。
“小林同誌，你著什麼急。我這不剛來廠裏接手工作，這不是聽說，你是廠裏最年輕的一批鉗工高手，想找你們聊聊看看。”
“年輕人好交流，不擺架子，有什麼就說什麼，不像那些老古董。”
李懷德邊說著話邊給林夕倒茶，隻是倒茶的時候，他也在觀察林夕的表情。
“喲喲喲，李副廠長，茶倒多了。”
“喲喲，不好意思，沒注意。”
林夕此時確定，這家夥肯定是有事，或者是想打聽什麼。
“小林同誌啊，現在是新社會，是年輕人的時代。你們這批年輕人我很重視。”李副廠長話說一半，將茶杯遞給了林夕。
“你們呢，在廠裏，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我這呢，有什麼能幫你們的，也會盡快的幫你們。”
“楊廠長呢，他事情太多了，忙得很，抽不開時間，所以你們盡管來找我就行。”
這話一說，林夕就明白了。
李懷德這家夥是新接手工作的副廠長，自己的地位雖然很高，但是周圍沒有什麼人支持，沒有群眾基礎。
楊衛國廠長上任接手紅星軋鋼廠時放了三把火，大部分的工人都非常喜歡楊廠長的改革方法。因此，楊廠長地位非常穩固。
李懷德無利不起早，知道老工人終究是老工人，遲早有下崗退休那一天，所以自己需要拉攏年輕的工人，培養自己的黨羽。
這樣，在以後的時間尋找機會，為自己上位或者賺錢鋪路。
林夕勉強的笑了笑，點點頭。
“誒，對了，小林，你們那個新車間的機器弄得怎麼樣了？”
說道新機器，林夕便警覺了起來。白石剛剛翻譯出說明書，目前就楊廠長白翻譯和自己知道。
“還研究著呢，這不是剛要去麼。”
“行啊，有什麼進展，可以跟我彙報彙報，我給你轉述給楊廠長啊，行了，去吧，忙吧。”
林夕點了點頭出了門。
走到廠部的樓道內，林夕回憶著李懷德的話。他作為副廠長，自然是知道蘇方新機器的情況的，了解一下也是正常的。
那麼他的目的應該是為了培養自己的黨羽，好在紅星軋鋼廠站穩腳跟。
可防人之心不可無，林夕還是決定研究新機器這事情就算是有成果了，也先暫時保密。
……
中午，四合院，後院。
聾老太太翻出了自己的糧票，拿著布緊緊的包裹著。
傻柱這時也下了上的班，回到四合院，今天是他給跟聾老太太約定好賣糧票的時間。
“傻柱啊！給，拿去鴿子市給我賣嘍，我啊，給你攢著，娶媳婦！”
傻柱還樂呢：“媳婦啊？快了快了，上次請林夕幫我找冉老師他哥約冉老師過來，估計也就這段時間就來了。”
聾老太太臉色一擺：“你請林家那小王八蛋幹嘛，他不是個好東西！”
傻柱笑了笑不回話，隻是嘴裏含糊不清的念叨著。
“誒呀，管他是不是好東西，能給我介紹媳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