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隻覺得棒梗現在是個累贅。

她甚至在想,為什麼牢裏的犯人沒把棒梗直接帶走算了。

住院一天,就要多一天費用。

病房要錢,藥要錢,吃的要錢,什麼都要錢。

秦淮如感覺棒梗真不如死了算了。

反正他已經是太監了,就連基本的傳宗接代都不行了,已經失去了男人的樂趣。

並且,就連大號都不行了,那人造口有時候會堵住,需要拿東西去掏。

秦淮如雖然這樣想,但是她沒說,畢竟還是自己孩子。

可小當就不這麼認為了,這幾天的生活太苦了。

由於棒梗是因為涉嫌勾結敵特,因此隻要在醫院內近距離接觸棒梗的都要被公安盯著,無論去哪都有人跟著。

處於安全考慮,小當和小槐花是直接住在病房內不出門的。

可棒梗身上的味道太臭了。

童言無忌,小當直接開始抱怨,並且每天都在抱怨,甚至又想不認這個哥哥的心。

好在小槐花還不會說話,可就是不會說話,她表現得更厲害。每天都在哭,驚天動地的哭。

這也是秦淮如越來越煩棒梗的緣由之一。

秦淮如小當是一個想法,可棒梗卻偏不。

他越發的想要活著。

他的心裏充滿了仇恨。

隻要能活著走回大院,必須下老鼠藥毒死林夕一家。

然後把他們直接拖出去給烤了,喂給路上的野狗吃。

……

可惜,好景不長。

剛過完元宵節,特科的同誌就來到了六院,他們來帶走棒梗進行調查。

可特科的人員剛進醫院就蒙了。

雖然已經得到了消息,賈梗做了手術,可能有些問題。

但是這問題也太大了。

整個人就像是掉進茅坑裏麵又醃製了三天臭肉一樣。

那是一種腐臭加酸臭加惡臭……

比老八易中海吃的金汁還要味道得多。

特科的工作人員也是麻了,隻能以最快的速度帶走棒梗。

棒梗被帶走後,秦淮如瞬間輕鬆了。

病房內的氣味消失了,仿佛天一下子就晴了。

掏出了隨身帶著的小本子,秦淮如挨個算了起來所有的費用。

十多分鍾後,秦淮如重新算了一次,這一次,她感覺棒梗最好是死了算了。

住了這麼久,又重新給加了將近六百多的費用,這是她二十個月的工資。

……

棒梗被帶走的同時,賈張氏也被帶走了。

與棒梗不同的是,賈張氏因為有了早期蹲勞改農場的經驗,到了派出所女監那裏居然混起來了。

別看年齡大,可她心眼子多,一套一套的,混得風生水起。

關了十多天,居然沒被打沒被罵。

……

到了特科,賈張氏和棒梗兩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賈張氏依然養的白白胖胖。

而棒梗,身上掛著兩個袋子,一個尿袋一個便帶,全身散發著臭味。

賈張氏還沒來得及心疼棒梗,倆人就被分開隔離審訊了。

可以說,棒梗的想法是美好的。

隻不過,他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了特科的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