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寫的,那他們兩個人為什麼舉報完李懷德以後,然後又來找我說是受人指使的呢?”
楊衛國當了這麼多年的廠長,也算是有一把刷子的好手。
可遇到這種事情,腦子還是變成了一團漿糊。
林夕對付這些事情倒是有一些頭緒。
“劉海中和許大茂找你的時候,有沒有說其他的事情?”
“本來我就好奇,他倆明明是自己送錢給李懷德的,為什麼突然要舉報李懷德,這不是證明自己也有過錯,等著受罰麼。”
楊衛國這時回憶了起來:“許大茂說是因為軋鋼廠領導班子換人了,他要是不趁機舉報李懷德,以後他也得被剔除出去。”
“劉海則是說他想把之前給李懷德的錢全部拿回來。”
“這些話是什麼時候說的?”林夕問道。
“就是他們倆第一次舉報李懷德的時候說的。”
林夕點點頭,這倆人這些話絕對是真的。
根據許大茂那種情況來看,他是個牆頭草,兩邊倒的主,非常符合他的性格。
而劉海中也確實是為了當上軋鋼廠格委會的副主任,花了不少錢。
聽三大爺閻埠貴說,他們家以前還能吃雞蛋,後麵連雞蛋都吃不到了。
“那後來呢,他們又去找你的時候說了什麼。”
“他們說舉報李懷德收禮受賄都是假的,是故意抹黑李懷德的。”
“他們按照信上的事情做了以後回去非常的害怕,認為就算是做了,也可能被送去勞改農場。”
“然後兩人商議了一下就來找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盤全部說了出來。”
“他倆認為隻有跟我講清楚了,萬一以後東窗事發了,我才能把他們兩個人救出勞改農場。”
林夕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猜到了可能。
“李懷德人呢?現在是不是還在保衛科裏?”
林夕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裏估摸著李懷德要不就是跑了,要不就是找人通知了許大茂和劉海中,然後威脅了他們倆。
“跑了,沒抓到。”
林夕暗罵一聲,這事情肯定是李懷德幹得。
楊衛國雖然認為林夕靠譜,但是還沒把話全部都說出來。
“我本來以為是你讓許大茂和劉懷中舉報李懷德的,所以才過來確認一下。”
“不是,我實驗室做實驗還沒時間,我有空管那個?”
“李懷德跑了,八成就是他幹得。我跟你捋一捋啊。”
“原本李懷德把偽裝的敵特放進軋鋼廠,他這個格委會主任的位置其實就已經不保了,所以那個時候他就做好了要逃跑的準備。”
“這個時候正好牆倒眾人推,李懷德和許大茂又趁機舉報他收禮受賄。”
“而要抓他的時候,他之前逃跑的準備就發揮了作用。他趁機跑了以後威脅許大茂和劉海中,如果他倆不把收禮受賄的事情給撤了,就把倆人送進勞改農場。”
林夕這麼一說,楊衛國的腦子就清醒了一點了。
“就是有一些疑問,李懷德都這個樣子了,他哪裏來的本事把倆人送進勞改農場了,這倆人怎麼就這麼怕他呢?”
林夕始終沒想通的就是這一點。
楊衛國這是沉聲說道:“他上頭有人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