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好渴!”
宋仁雙目猛然睜開,眼中滿是痛苦之色。
他隻感覺自己的喉嚨都要燒著了,幹澀的可怕!
這時,一個插著蘆葦杆的海碗送到了他的麵前。
“這是井水,堿有些大,你等堿沉澱一番,再配以蘆葦杆吸著表麵喝,方能喝到甘甜的滋味。”
然而,宋仁哪還能繼續等下去?
一把將蘆葦杆撇出去,抱起海碗,噸噸噸的向嘴裏猛灌!
那些許澀口的感覺,絲毫不影響宋仁喝水的進度。
隻是一瞬間,比臉還大的一碗水,便喝下了肚去。
“再來一碗!”顧不上抹去嘴巴上的水漬,宋仁大聲說道。
那人不再出聲。
隻是一碗水一碗水的遞來。
連喝了七八碗,宋仁這才感覺體內的烈火熄滅了去。
嘴裏也滿是苦味兒!
“這水忒難喝!”宋仁皺了皺眉頭,將手中喝了一半的水放在一旁,這才看向那人。
此刻身處營帳之內,帳簾遮掩,又沒有點燈。
四下昏暗暗的。
所幸宋仁耳聰目明,即便視線微弱,可還是看清了那人的輪廓。
一身青衣長袍,長發紮成團子,被發簪束住。
麵容儒雅,略微顯白。
正對著自己輕笑,笑容看起來頗為和善。
“你是何人?”宋仁開口問道。
那人拱手一拜道“在下劉海,乃是大人照看大人的醫師。”
劉海?
宋仁皺眉思索片刻,倒是想起了此人是誰。
先前他雖是說不出話,也睜不開眼,可強大的體魄還是讓他意識處於清明狀態。
他記起此人,便是為士兵說話的那名醫師。
“原來是先生啊,若非先生仗義執言,隻怕宋某這條命,便交代在此處了!”宋仁恍然大悟。
臉上滿是感激之色。
他意識晴明也隻在那一會兒,童貫後麵到來時,他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自然以為是劉海的堅持,這才讓自己保下了命來。
然而,劉海隻是尷尬笑了一聲,可不敢將功勞斂在身上。
當即便將事情的原委說給了宋仁。
得知是童貫到來的及時,那左齊這才給自己用藥後。
宋仁不忍唏噓,卻也沒有忽略劉海。
好一番感激後,宋仁這才問道“對了,那左齊呢?”
對於那個不給自己用藥的左齊,宋仁也沒那麼多的怨氣。
畢竟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對方的言辭,確實有幾分道理。
劉海以為宋仁要整治對方,連忙說道“童貫大人已經將左齊收監,說是聽候宋大人發落!”
聞言。
宋仁點了點頭,當即便向劉海告別,就要去找那左齊。
然而剛一起身。
宋仁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再度重重的躺倒在床上。
他神色一呆,有些懵逼的說道“我這是怎麼了?”
劉海笑著解釋道“大人大病初愈,身體還很虛弱,休養幾日便好了,眼下不宜動彈。”
原來如此。
宋仁還以為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問題呢,隻聽原來是大病初愈後的正常反應。
這才放下了心來。
也不強迫自己。
宋仁便安安心心的開始修養身體。
直到兩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