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被刀客糖人念叨的高城,已來到了淚湖之岸。
浦一至此,他便感覺到有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側臉看向感知的位置,那邊的人立知自己被發現,於茅草中躥了出來。
其身著修身素色緊袖衫,手握一柄雙頭菱尖刺,氣息綿長而雄渾,血氣充盈,上下開始打量高城。
高城也在打量著對方。
這是個武者,看著還是個有點實力的武者。
第一次見到這世界上的武者,高城有些許好奇。
飛簷走壁,摘花飛葉,劍氣縱橫,光寒九州十萬裏……
這些是前世對武者的描述。
也不知此世武者,屬於其中哪一檔。
於是他瞬化血虹,於其身側凝形。
那武者卻並未發現他,還凝望著他原來的位置。
見此,高城頗為失望。
這恐怕也就是飛簷走壁那一檔的,即使再強,或許也就耍耍內力什麼的。
此世之武者,於他這樣的修煉者而言,實在弱得不行。
難怪牛二那樣一個修行不知道有沒有兩年半的家夥,都不將他們放在眼裏。
失望中,高城心念一動,一隻血色觸須瞬間卷住他。
武者大驚失色,急忙驚呼。
“聖者,小的是接引者,切莫動手!”
“嗯?接引者?”
本來也沒想殺他的高城血色觸須一散,武者狼狽落地,誠惶誠恐的跪伏於地,開始答話。
“回聖者話。小的奉上位命,於淚湖之畔駐守,為前來聖者呈上通行令,非是故意冒犯聖者。”
他一邊說,一邊掏出數枚青玉色的令牌,取了其中之一,捧著呈到了高城麵前。
高城隨手一鉤,一縷血絲卷住其中之一懸浮在他眼前。
紋路簡單,邊緣毛刺都沒弄完,這東西看著就是粗製濫造所得。
不過粗製濫造的外表下,內中卻含有一絲極為明顯的異種能量。
這種能量空寂,幻變,捉摸不透,讓他有種熟悉感。
“萬源彙流。”
高城啞然。
“你是鬼市之人?”他出聲問道。
武者麵露苦色。
“小的不過一仆奴耳,不可稱聖市之民。
令牌乃聖市行走辨認敵我之用,聖者且向其中注入一縷力量,以為標識,後可於北直入湖中集市,暢通無阻。”
高城點點頭,些微的血色侵入令牌之內與那股力量絞在一起。
內中的力量頓時爆發,迅速將令牌浸透為殷紅色,他散發的氣息瞬間被放大了近百倍。
高城眼神頓時一凝,心裏十分不爽。
“原來是用放大氣息的原理來標記持有之人的位置。”
武者感知到高城身上傳來的壓迫感,將頭伏得更低。
“聖者息怒,此是為防備鑒天司之人奪令潛入,並不是刻意監控聖者行蹤。”
“哼!”
高城冷哼一聲,瞬化為血虹電射入澤。
身上壓迫感消失,武者恐懼的抬起頭,臉上已布滿豆大的汗珠。
“又活得一命了。”
他無比慶幸的自語。
而入澤不過數息的高城,也順利來到了湖心石島。
越過數隻正撐篙靠岸的漁船,高城於長滿蘆葦的岸邊顯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