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肆虐黑峰,寒風刺骨,雲迷霧鎖。黑峰家家戶戶緊閉著窗門,商人早已收攤,一片白茫茫的大地,沒有任何生機......
在霧裏,不斷閃爍著藍色的光,湊近一看,是藍色的形元鎧甲包圍著一隻青年白狐,讓他免受了寒冷。
他穿著黑鬥篷,眼神無光,愁眉不展,沒有人發現他偶爾會流下幾滴淚,隻看見慢慢的往前走,那雪落到形元鎧甲上,頓時被冰包裹,掉在地上。
一些小朋友總會在這種天氣偷偷打開窗戶看雪景,而每年的今天,他們總會看見這隻白狐:“爸爸,這隻白狐是誰啊?為什麼這麼冷他還要在外麵”
“那一看就是黑峰第十王將,魏嵐大人。平時很少露麵,每年的今天他都露麵去祭奠他的哥哥,無論如何。已經持續五年了......趕緊關窗戶!你又不是他,這麼想被凍感冒?”
十分鍾後,魏嵐來到了一片墓園裏,站在一個墓碑前。
“黑峰第三王將魏世元長眠於此。”
是的,墓誌銘隻有這幾個字。他在臨別之際說過,無需祭奠他,無需記住他,救下他的弟弟,值了。
“哥哥,已經四年了,我也不再是19歲的毛頭小子了......”他沉默了一下,歎了一口氣,用手擦去碑上的雪,一根手指點了一下地,魏世元的墓前出現了一朵亭亭玉立的小冰花。“為什麼呢?你明明有更好的前途,比我更強,我們甚至都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當時的我也隻是一個小兵罷了。如果你活著回來,現在的你應該風光無限吧......”
魏嵐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了。
那天,他終於覺醒了冰凍形元,也是第一次上戰場。他的力量在叛軍首領麵前是如此的渺小,他看著熊熊大火吞噬著同胞,淒慘的哀嚎聲不斷在耳邊回響著,他的手握著銀槍,不斷發抖。
但第三王將魏世元的實力也是叛軍的首領無法匹敵的,一直落於下風。但對方的弓箭手齊射出箭,一瞬間箭如雨下,而魏世元沒有猶豫,擋在魏嵐麵前釋放大量形元凝聚護盾,而他也被叛軍首領的刀捅穿腹部,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魏嵐看著這一幕,趁機刺穿了首領的心髒。
他們贏了,而他看著躺在地上瀕死的哥哥,大哭了起來。
“好啦,我都不難過不生氣,你難過什麼呢?無需懷念我,無需記住我。你還在,就行了。”說完,魏嵐失去了唯一的親人。
“如果你覺得我瞎,或者是感應不到你的形元波動,你就繼續躲著吧。反正凍僵了,我不給你解凍。”魏嵐擦了擦眼淚,轉過頭看。
“我這不是怕你丟了嗎?誰叫你是個路癡呢?”一隻披著大衣的黑狼走過來,看起來比魏嵐大不了幾歲,突然化成光,出現在魏嵐旁邊。
“扛不住了,要凍死了,你快造個結界啥的,不然明天我也要在這裏躺著了。”黑狼打了個噴嚏,雙手縮進衣服裏,不斷發抖。
“我剛才說的很清楚明了了,我不會幫你的,二王子殿下要是覺得冷,就快點回去吧。以你的速度,很快就能回到宮裏。再說,這條路我永遠會記得怎麼走......”話是這麼說,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創造了藍色的結界。
“後天你就要走了,可惜黑峰被封鎖多年,不然我早給你份金沙地圖了。快點離開吧,最好不要回來了,你可以在一個地方隱居,我不會怪你的......”
“隻要我不說出去,陛下不會發現的。”
算了,魏嵐也不傻,也沒必要擔心了。
“那我走了,別太難過。你也快點回去吧。”華清擺了擺手,化身一束光消失了。
雪越來越大,但白狐仍看著親人的墓碑,在風雪中站了很久,直到咳出一口鮮血才離開。
“我說李神醫,這方子有用是有用,但我這一直沒好徹底,都兩年了......”
一隻老年的狗戴著眼鏡,不斷翻找著藥物,汗如雨下。
“大人,恕小的無能,因為您中的毒太深,以......以小的能力隻......隻能抑製住,不會危及性命和影響形元的使用。”他說話磕磕巴巴,低著頭,完全不敢抬頭看著眼前坐著的青年。
“算了,起碼我還活著。對了,我不是夜羅。”隨即,便給了那狗一枚金幣,“多謝您救我一條命。”魏嵐對他笑了一下。
夜深人靜的時候,在自己的府邸裏,他看著黑峰的史書,不斷查詢著有關白影的戰鬥。